隻見那青年人已經醒來,那齊叔上前問道:“小夥子,你醒啦?你怎麼會受傷的?你是哪裏的人?”
那年青人眼神閃爍著說道:“我被強盜打劫,被他們砍傷了。”
齊叔看他眼神閃爍,話語更是不對,這祁縣城小,要是有強盜當街搶劫,左鄰右舍的早就知道了,當下說道:“那你現在好好休息吧,這裏還算安全,不會有強盜的。”說罷吩咐何九照顧他,轉身出了偏房。
來到正堂,卻見兩個夥計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道:“把門關了吧,關了門咱們吃飯了。”
話音剛落,門外一人說道:“齊大夫,時辰還早,這麼急著關門做什麼?”
那齊叔看去,皺了皺眉頭,卻見三個祁縣府衙的捕快走了進來,當先一人獐頭鼠目的,卻是祁縣的總捕頭甘靖,可人卻不像名字一樣幹淨,仗著縣官是他大舅子,平日裏欺壓百姓,極是可惡。平日裏他到跌打館看病是從不付錢的,還要順帶拿走些藥材,齊叔很是痛恨此人。
那甘靖走進館內,說道:“齊大夫,今日府衙發了文告,有個洪門的反賊昨夜逃脫了官府的追捕,我們正在找他,他受了刀傷,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十六、七歲,受了傷的年青人呐?”
齊叔暗道難道是偏房裏的那個年青人?但臉上不動聲色笑道:“甘老總,有您在這,哪裏會有什麼洪門的反賊?”
那甘靖怪眼一翻,走到正堂大咧咧的坐下,說道:“齊大夫,可別糊弄我,兄弟們去隔間房裏看看。”
齊叔微微一笑,上前說道:“甘老總,你們辛苦一天了,我這兒你不是罩著的嘛,這幾個孝敬錢,您拿去喝茶,省得你們大費手腳的。”說罷將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那甘靖接過,笑道:“還是齊大夫明白事理,兄弟們走了。”
甘靖站起身正要走,一個捕快經過偏房,卻說道:“總爺,這房內好濃的血腥味。”
甘靖哼了一聲說道:“哪裏,我看看,要是瞎說,我扒了你的皮。”
齊叔還是微笑著,衝著門口的夥計點點頭,那夥計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把門關了起來。
那甘靖打開偏房的門一看,卻見一個身纏白布的青年躺在床上,身邊一個夥計冷冷的看著自己。甘靖打了個機伶,退出房間大聲說道:“好啊,齊大夫,你竟敢窩藏朝廷要犯,來人給我鎖了。”
轉過頭,卻見那齊叔帶著兩個夥計站在堂上,冷冷的看著自己,跌打館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那甘靖連忙將腰刀刷的拔了出來,另外兩名捕快也是拔刀在手。甘靖武藝不高,膽子極小,見齊叔和三個夥計有恃無恐的看著自己三人,知道人家可是不怕他們三人的,而且這跌打館裏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個反賊,當下顫聲說道:“齊大夫,這樣吧,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我們走了。”
那齊叔冷笑道:“晚啦,動手。”隻見他出手如電,根本不像一個五旬老者,瞬間擱開甘靖的腰刀,捏住甘靖的脖子,那甘靖大駭,掙紮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齊叔冷笑道:“我們是天理教的。”跟著手上一用勁,捏碎了他的喉嚨。
另兩名捕快大駭,其中一人被偏房內閃身出來的何九一拳打到,而另一人倒也聰明,馬上退進偏房內,用刀架著那青年,喝道:“你們給我退後,否則我殺了他。”
齊叔冷笑道:“聰明的快放了他,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那捕快顫聲說道:“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那青年忽然開口說道:“我最恨別人用刀子架著我。”那捕快隻覺得手上一麻,腰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到了那青年手中,跟著隻見寒光一閃,那捕快隻覺的自己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跟著落到地上,卻見一具捕快的無頭屍噴著血倒了下去,那是我的身體,最後一絲念頭閃過之後,那捕快就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幾下料理了三名捕快,跌打館的幾個夥計輕車路熟的將三具屍體抬了下去,跟著何九打了水開始擦洗血跡。
那齊叔看著那青年嗬嗬笑道:“好身手,在下天理教山西分壇壇主齊百林,閣下可是洪門中人?”
那青年抱拳一禮,點點頭說道:“多謝齊壇主相救,在下洪門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