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將林天生綁好後,大聲笑了起來,說道:“爹、娘,你們在天有靈,你們的兒子把你們的仇人都抓到了,我現在就開始替你們報仇啦,你們看好了。”說完之後,他又拿過水桶來,將宋家眾人和林天生都潑醒了。
林天生悠悠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住,而大堂上的教主和教眾都已經死了,不禁大駭,他看到趙真問道:“趙兄弟,是誰幹的?是朝廷鷹犬麼?”
趙真詭異的大笑起來,歎了口氣說道:“林天生啊、林天生,你真算是蠢到家了,這裏隻有我能動彈,不是我做的,還會有誰?”
林天生一愕,跟著大怒著掙紮起來,但卻中毒之後四肢無力,根本掙紮不開,當下破口大罵起來:“小畜生,狗賊,你為生麼要這麼做,我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殺害同門,不得好死。”
趙真哼了一聲,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陰惻惻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長治趙家的孤兒,幾年前,你帶人屠滅我趙家,我現在是報仇而已。”
林天生被一拳打的閉過氣去,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一雙眼睛赤紅的看著趙真。
王慧兒也已經醒來,聽到了趙真的話,她看了宋齡娥一眼,說道:“趙真,殺你們一家的是天理教,與我們宋家有何關係?”
趙真冷笑道:“沒有關係?你問問你的好相公和好女兒吧。”當下趙真將宋家幾人口中的布團都取了出來。當取到小蕊的時候,趙真看了看她低聲說道:“你莫要怪我,我也是為了報仇才出此下策的。”
小蕊淚水不住的留下來,問道:“你和我說過的話都是為了報仇?都是假的?”
趙真笑了笑說道:“越帥的男人說的話,越可能是假的。”
小蕊心中滿是羞愧、懊惱、憤怒,但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對我沒有一點喜歡的意思嗎?”
趙真轉過身去,沒再看她,口中說道:“從來沒有。”這句話擊碎了小蕊最後一絲幻想,她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默默地流著眼淚。
屋外狂風暴雨一直下著,趙真走到宋四元身前說道:“宋大善人,我把幾天前你在書房和秦恒說的話告訴了你的寶貝養女,七年前王增昌是你殺的,還是我爹爹殺的?你告訴這屋子裏的人,”
宋四元大聲罵道:“趙家的狗賊,混賬王八蛋,你胡說八道。”
趙真並不動氣,反而微微笑道:“你再罵一句,我就打你老婆或你女兒一巴掌,不信你試試?”
宋四元看了看茫然的王慧兒,又看了看木然的宋齡娥,說道:“你胡說,我沒做過。”
趙真嘿嘿笑道:“西院外那棵老鬆樹下,還有王增昌的屍骸,要不要我現在去把他挖出來?”
電閃雷鳴之間,宋四元打了個寒顫,顫聲說道:“不、不要。”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都是一驚,知道他這是變相的承認了。王慧兒痛苦的閉上眼睛,口中喃喃的說道:“冤孽、冤孽。”秦恒老淚縱橫說道:“老爺,你為什麼要說出來?你說是我做的不就是了。”宋齡娥眼光中卻是木然之色,她不知道該怎麼看待宋四元,隻是呆愣的看著宋四元。林天生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人。而小蕊隻是看著趙真,淚還在流。
天際又劃過一道閃電,照得宋四元臉上痛苦扭曲的神色,趙真看了心中一陣痛快,他獰笑道:“既然說了,宋老爺,你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
宋四元閉上眼睛,顫聲搖頭說道:“不,我不說,你別逼我。”
趙真還在笑,應和著他的笑聲,雷聲也在眾人耳中響起,好像是地獄的惡魔在笑一般。他走到宋齡娥身邊,捏住少女的臉狹,說道:“宋老爺,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女兒的衣裳扒光了。”
王慧兒尖叫道:“不要,你這個畜生,你要是敢動她,我要你不得好死。”
宋四元卻是驚恐的哀求道:“別、別這樣,她還是個孩子,我說,我說就是了。”
趙真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你快說吧。”
宋四元轉過頭去,不敢看宋齡娥,緩緩說道:“那天是小慊來到宋家的第二天,小慊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睡到中午了還不醒來,怎麼叫都不醒,我吩咐下人們出去找大夫,自己就在門口等候著。這時候小慊的爹爹王增昌一瘸一拐的來了,原來他一早就在宋府門口等著了。他見到我,就央求我把小慊還給他,說什麼一輩子願意做牛做馬。我怕被其他人知道,就拉著他到西院外的樹林裏說話。”
“到了樹林裏,他把身上的幾十兩銀子都拿了出來,說是給我,他隻想要回他的女兒。那時候小慊雖然隻和我相處了一天,但我很喜歡她做我的女兒,當下我就拿出那張賣身契,說要一百兩,王增昌自然是拿不出的,他卻說現在他沒有,但他會去努力賺錢,等湊夠了一百兩就來接小慊走。我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疼痛,知道小慊還是會像齡娥那樣,終有一天會離我而去的。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竅,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誰也別想搶走我的女兒,隻有他永遠消失,才不會來搶走我的女兒。”說到這裏,宋四元閉上眼睛,胸口起伏不定,顯得很是激動。王慧兒慘然說道:“都怪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