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著望東奔流的淮河水,竟蓋不過此時河邊的滔天戰火。
陰霾的天空似乎在訴說著現在的不平,徐州城頭上,一白發蒼蒼的老者望著站在城門口的肅殺的軍隊,心中難免有些緊張,這時,一襲藍衫清雅貴公子,臉色有病態的蒼白,來到老者身邊恭敬的說道:“父親,呂布命我隨軍出行,臨行前兒有一事交代。”
“元龍,何事?”
老者正是陳登之父,陳珪,他抬起眼皮,精光一閃而過,隨即麵露微笑的看著陳登。
“父親,近日城中百姓得知劉備攻打徐州,多有支持,依我看來要不了多久呂布便會敗於劉備之手不如趁此機會助劉備重奪徐州,也好使我族地位上升一個高度。”
陳登每一句話中透露著對家族的未來著想,但陳珪知道自己的兒子想法,臉色一板道:“劉備出身寒微,朝廷中無人,就算他坐徐州之主對我陳家又有何幫助?”
陳珪頓了一頓,語氣柔和又無奈的繼續說道:“我知你對劉備盲目崇拜,但為家族的未來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父親,趨炎附勢本就是世家常做之事,就算我們不做也有他人去做。”
陳登有些急了,他胸有韜略,可家族不支持終難成大事,話語中都透露著糜家會幫助劉備,陳珪何等聰明,略微思索便明白其中貓膩,他閉上眼睛,半晌之後,終是歎了一口氣道:“要我怎麼做?”
“外麵之事兒自有辦法,隻希望呂布敗回之際,父親與糜竺一同守城,休要放呂布進入。”
陳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陳珪,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沒有反對自己,簡單說出自己的計策。
陳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覺得此計甚為不妥,於是問道:“呂布妻兒在此,城中心腹頗多,想要守城談何容易?”
“此事兒亦有辦法,父親隻需做好該做的事情即可,呂布尚在等我,兒便先行告退了。”
陳登自信一笑,向陳珪拜別後下到城下,又變成了一個眼神看誰都在躲閃的內向之人,來到呂布身邊聲音更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溫侯,可以啟程了。”
呂布輕蔑一笑,隨著他的手一擺動,大軍正欲出發,卻又被陳登打斷道:“溫侯,如今劉備勢已成,徐州城中總有宵小想要幫助劉備,若將軍妻小在此恐生變故,下邳地勢凶險,易守難攻,不如將錢糧與將軍妻兒遷往此處,以備不時之需。”
呂布停下戰馬覺得陳登所言確有道理,低頭看向一旁的陳宮,見其沒有反對,便同意了陳登的建議,隨即陳登再度諫言道:“溫侯,劉備率三萬兵馬分別攻打蕭關與小沛,廣陵城中勢必空虛,請將軍遣一上將前往,若能取下廣陵,劉軍失了後路,將不戰自潰。”
“溫侯,依我看來元龍所言甚是,估計那劉備是打算拚死一博,廣陵城中守軍應當不會超過五千。”
陳宮附議道
呂布懶得動腦,有陳宮附議自然而然的同意了下來,當即命令張遼率一萬人馬攻打廣陵。魏續,宋憲二人率精騎五千保護糧草和他的妻小前往下邳,而他則領軍救援小沛,過了九裏山後,陳宮分軍前往蕭關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