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黎之?是那個和賦希總裁離婚了的黎之嗎?”
“所以剛才走了的那個人是誰?”
周圍的聲音議論紛紛,都是網上傳的八卦。
關於她和傅斯彥,和黎曼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網上一直有許多的版本。
真真假假,路人都隻信他們願意相信的。
所以,黎之自動屏蔽了那些看熱鬧的聲音,起身進了醫生診室。
畢君卓跟著她的時候,低聲在她身邊說了一句:“別怕,還有我。”
她微抬了下頭,看著這個高大俊偉的男人,他的眸光是那麼的溫暖。
曾經,傅斯彥也這麼溫暖地看過她啊,可惜……
她輕輕一笑,轉頭對醫生說明了來意。
醫生仔細地檢查了她右手臂上的傷,隻見,白皙如玉的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刀痕觸目驚心。
饒是醫生這樣見慣了大場麵的人,看到她這手也忍不住心疼起來。
“刀口很長,幸好恢複得可以。黎之?”
“嗯,是我。”
“我現在給你拆線,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好。”
黎之點頭。
忽見畢君卓的手伸過來,說:“抓著我的手,疼就掐上去,沒事的。”
他的手真好看,骨節分明的,好像造世主珍藏的藝術品。
黎之看著他的手,笑道:“我可不舍得在這麼好看的手上掐出幾個印子來。醫生,我不怕疼,來吧。”
可,怎麼會有不怕疼的女人呢?
畢君卓分明看到了她忍不住閉起來的眼睛。
細長的睫羽輕輕眨動著,真讓人心疼。
可卻倔強地不願意依靠任何人,就跟那天縫針一樣,隔壁床的壯漢都疼得嗷嗷叫了,她卻咬著牙關,愣是不肯示弱一聲。
“傻丫頭。”
他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頭上,給她鼓勁。
……
“怎麼回事?”
傅斯彥剛跑到住院部,就見尤姝甄哭得眼睛紅腫地對他說:“我剛隻是出去給她買點兒水果而已,哪知道回來就怎麼也找不到人了。斯彥,你說曼曼不會想不開吧?”
“別胡說,讓醫院的安保找人了沒?”
“我說了,可是,我剛在曼曼的床頭櫃裏找到了這個。”
尤姝甄哆嗦著手,將一個藥瓶子和一個診單遞到了傅斯彥的麵前來。
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個心理醫生開的診斷書。
“曼曼有心理疾病?”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尤姝甄都要哭得暈厥過去了,“這幾年她在國外一直鬱鬱寡歡的,總吵著要回來見你。我怕她病情沒恢複就一直攔著,哪知道,攔著攔著就攔出了這病來。你說,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命運那麼坎坷呢?”
尤姝甄抽抽噎噎地抓住了傅斯彥的手,哭訴道:“都怪我這個當媽的不好,小時候沒照顧好她,現在她情緒異常我也沒在意,以為她就是單純地被黎之打壓慣了……”
“之之沒打壓她!”
傅斯彥冷的一聲,嚇得尤姝甄心裏打了個突,哭得更大聲了。
“可我剛才谘詢過醫生了,那個Linda是這方麵的專家,她說曼曼的症狀就是在長期孤獨和自卑中壓抑出來的。斯彥,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專家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