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沒有。”

慕容雲爍在電話那頭抱歉地說:“我的人在機場查了好幾遍都沒有傅斯彥的登機記錄,他根本沒到機場來。”

“那能去哪兒?”

“會不會做私人飛機飛走了?”

慕容雲爍凝眉:“綰綰你先別急,我讓人去查一下帝都的私人機場,隻要他出現過,總會有記錄的。”

“好!”

黎之心情複雜地放下了手機。

閉眼,疲倦地靠在了醫院潔白的牆壁上。

過往的種種如雲煙般飄過她的腦海,她委屈過,她難受過,但也從沒詛咒過他。

他罪不至死的,老天又何必這麼殘忍呢?

“或許有個地方,能找到他!”

畢君卓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病房的。

他從輪椅上走了下來,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身體還虛弱如飛絮,但依然溫柔體貼地對黎之說:“靈緣寺,去找他吧。”

“君卓?”

“放心,我不是那不懂事的醋壇子。傅斯彥能為了你救我,我也應該大度地讓你去勸他的,不是嗎?”

畢君卓貼心地抱了抱黎之。

目送她快步往門外跑去。

譚雅卉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眼睛通紅:“兒子,你就不怕她心軟,去了就再也回不來嗎?”

“不會的!我愛的人,我對她有絕對的信心。”

而如果她真的被傅斯彥打動,回頭了,那也隻能說明是他不夠好,比不上傅斯彥而已!

“媽,我這次能回來,多虧了她!”

“我知道,如果她還回來,媽媽一定幫你上慕容家提親,給你們辦風風光光的婚禮,好不好?”

“嗯,你也要對她好。”

“會的會的!我一定把她當親女兒一樣寵,再也不犯糊塗了。”

……

冬雨淅淅,不知何時收起了它那哭包的眼淚。

傅斯彥撐著傘站在月老樹下,抬頭看著樹上的紅綢。

不知何時,黎之的那條許願綢已經被別人家覆蓋,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他仰著頭,像入定的老僧般,魂出天外。

安陸站在他的身後,不時張望四周。

這之之小姐,不會沒看到他的信吧?

唉,就算看到了,恐怕也沒空搭理老板……

安陸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愁眉不展的樣子,被傅斯彥取笑了一波:“年紀輕輕的,怎麼跟糟老頭似的,老是歎氣!”

“老板,咱還是回醫院去吧?”

“手術,等死?”

“怎麼會呢?現在胃癌的治愈率那麼高!你一定會好好的!”

“嗯。”

傅斯彥又仰頭看那紅綢了。

蕭然淡薄的樣子,仿佛隨時都要乘風歸去。

黎之撐著傘走過來,問他:“樹上開花了嗎?”

傅斯彥:“沒有。”

“那你看什麼?”

“看我逝去的姻緣,看她美好的未來。”

“你心酸嗎?”

“酸!酸得胃又疼了。”

傅斯彥笑著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黎之通紅的眼睛上。

打趣道:“不是要做個堅強獨立的超級女性嗎?怎麼還哭上了?”

“跟我走!”

“去哪兒?”

“回醫院!”

黎之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用了力氣卻也沒拉動傅斯彥分毫。

她回過頭來,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

他的眸子裏也有晶瑩的淚花。

明明是個脆弱的愛哭包,卻在她的麵前強裝著淡定:“不是嫌棄我嗎?這麼拉著我的手,就不怕畢君卓不吃醋?”

“你跟不跟我走?”

“哦。”

“傅斯彥我警告你,你要敢不好好的治療,就是做鬼了我也不給你燒紙錢!”

“這麼殘忍?”

“還有更殘忍的呢!你一生錦衣玉食習慣了,要真下去了,我紙人也不給你燒,看誰伺候你。”

“唉,最毒婦人心啊!”

“那還治不治?”

“治!要不然做鬼都不安生呢!”

“嗬嗬……”

……

一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