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明看著那塊粉紅出了神。
手無意識的輕觸兩下。
簡瑤的臉追逐他的手掌,貼著他的手不動了。
陳啟明真的很喜歡睡著和剛睡醒的簡瑤。
睡著的簡瑤像是換了個人,膩膩歪歪的。
感覺不是白天的沒有心,是有心的,還是燙的。
剛睡醒的簡瑤像個孩子。
懵懂茫然的眼神,幹淨的像是頭小鹿。
沒算計和心機,簡簡單單。
就像是最開始遇見的那個小姑娘。
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
板著張臉,卻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打量麵前這個世界。
什麼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像櫻桃的鵝肝,上百萬一瓶的珍藏級紅酒。
軟到人下陷的床,婚紗上麵的水鑽。
好奇卻不深究,更不去了解,隻是好奇。
像是這些和她沒有關係,也不想有關係。
陳啟明每當看見這樣的簡瑤時。
總會冒出一個念頭,這人似乎不會生活,也不懂享受生活,有點可憐。
陳啟明盯著白白軟軟的簡瑤,心軟成水,俯身輕吻一口,動作放輕想鑽進被窩裏摟著她接著睡。
手機叮的下震動。
拎起來看了眼。
又是那個前幾天找來的國外投行。
[陳家百分之十股份,置換臣啟入資金額十五億。陳先生,這是我行給您的最大誠意,無人能比]。
陳啟明跟著雲朵應酬十數場。
什麼都沒成,但卻看懂了一件事。
不管是做什麼生意。
下流想要翻身做主,就要做上流。
就像是陳氏紡織。
從最開始的小作坊到現在的頭牌麵料供應商。
看著和服裝品牌是乙方和甲方的關係。
但其實不是。
甲方是陳氏。
陳氏掌握了上千種織法的技術。
棉花基地和雲彩織站點幾乎覆蓋了全國。
聯名的非遺多達幾十種。
從出品到展台。
下一季度的服品走向,早就握在他們的手裏。
不同行卻是同性質。
臣啟想要擺脫現在的現狀。
不是短暫擺脫,是長久擺脫。
需要的是自立門戶。
把缺的製片、編劇、製作團隊,自己搭起來。
這樣才能永遠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簡冉和唐家輕輕一卡,寸步難行。
臣啟需要錢。
南城被卡著沒戲,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國外的投行。
投資隻要拉進來,就有翻身的可能。
消息悄悄的放出去。
投行比想象中來得快。
但……很蹊蹺。
臣啟的現狀不好,但賣了他名下的百貨大樓還能撐兩個月,百貨大樓已經在賣,三天後金額到賬,撐到國外投行來親自踩點,做可行性評估報告是來得及的。
大投資拉不到。
因為規模和與陳氏子母公司的緣故,小投資絕對可以來到。
能支撐著臣啟組建編劇班底,培養青年製片人,嚐試去打一場翻身仗。
蹊蹺在於一拉直接拉到了巨額投資。
金額比陳啟明想的要翻了三倍。
因為他遲遲沒答應,甚至上漲到了五倍。
要的東西不多。
隻要他手裏陳氏三成的股份。
這樣陳啟明和陳賀手裏的股份總和加在一起占股百分之二十九,加上公司陳賀的親舊,管理權握在手裏沒問題。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