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點頭:“還有呢?”
司意涵下巴磕著膝蓋,聲音軟軟的,“要有花草。”
刑南藝現在很少看雪了。
但從前可是經常看的,雪盲症有潛在危險期。
司意涵覺得以後去的那個地方要有花草,五顏六色的,可以慢慢治愈刑南藝,把潛在的危險期給破壞掉。
刑南藝屈起單個膝蓋,手合成鬆散的拳抵著太陽穴,很有耐心,也很溫柔,“繼續。”
“要有大房子,有院子,能看到太陽和雨水。”司意涵眼睛很亮,笑的很幸福,“純海鮮會堿中毒,純肉引發的疾病更多,素食主義者就不會,我們以後去的城市,要有很多的水果和蔬菜,不,我要自己種,種滿院子的蔬菜,搭一個果棚。”
司意涵眼睛亮晶晶的說了很多。
說到種什麼樣的菜,栽什麼樣的果棚,還說到想要養一隻曬太陽會漏肚皮的貓。
說到口幹舌燥,有點不好意思的問刑南藝:“我要的會不會太多了?”
刑南藝想說,你要的其實太少了。
暖洋洋的城市也好,花草蔬菜果園也罷,哪怕是貓,隻要出了雪城,都隨處可見。
刑南藝屈膝支著太陽穴,“還想要什麼?”
刑南藝的聲音隻要溫柔下來,就像是世上最醉人的醇酒。
司意涵有點醉了。
嘴巴開合半響,想說,我還想要,也最想要的是您。
最後臉紅紅的小聲說:“親人一直在身邊。”
刑南藝揉了揉司意涵的腦袋:“睡吧。”
司意涵美美的睡了一覺,早上起來喪了。
刑南藝皺眉:“打起精神。”
司意涵打起精神。
手背上一片粉紅疤痕,但手指卻是雪白的。
有一點點肉的雪白手指動作極快,裝卸拆,填彈,抬舉橫對。
眉眼斂了下來,像是換了一個人,過了會看向刑南藝,眉眼乖順:“對嗎?”
何止是對,填彈的步驟刑南藝壓根就沒教,可她卻駕輕就熟,像是擺弄過無數遍如何裝彈。
刑南藝凝眉:“你……”
想說孩子的父親是白老大嗎?
所以你才會不止獵槍摸的這麼熟悉,連隻有雪城翔哥那個級別才會有的手槍,也摸這麼熟悉,最後沒問,囑咐:“貼身拿著。”
司意涵點頭。
在刑南藝出去後一瘸一拐的跟上。
刑南藝走了幾步回頭,恰好司意涵走到屋簷下,手扶著石屋的牆壁,眼巴巴的看著他。
刑南藝有點無奈:“我現在不走。”
“哦。”
“回去待著。”
司意涵恩了一聲,退回去。
過了會在腳步聲響起後,小心翼翼的從牆壁那探出腦袋,正對上刑南藝挑高的眉。
司意涵臊眉耷眼的等著挨訓,卻沒等到。
刑南藝走近,“上來。”
司意涵咧嘴笑了,默默的爬上他的背,手抓著他肩膀的衣服,去了距離家五百米的裝置區。
在被放下後,一瘸一拐的跟在刑南藝身後,看他檢查裝置區。
確定無誤後。
刑南藝把司意涵背了回去,檢查了遍家裏的吃喝用度,拎
起包回身,“重複一遍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