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頓了足。
門外保姆抱著孩子和另外一個保姆在聊天。
說刑南藝和梅拉一起去了境外,據說是要去和梅拉的哥哥商量倆人的婚事。
司意涵轉身回了床上。
保姆進來看到她醒了,遞給她一張紙。
司意涵抱著膝蓋打開。
這是刑南藝的字。
——等我回來,我會和你解釋,全部。
司意涵把紙塞進枕頭下麵,蒙上被子,睡了一天一夜。
爬起來後被阿飛送去醫院看了腳。
司意涵的腳有舊傷,這次被踹了一腳,扭傷複發。
司意涵拿了藥膏後道謝離開。
阿飛推著輪椅小心道:“你和老大吵架了?”
司意涵沒說話。
“老大其實很疼你,他走前特意囑咐我,讓我在你醒後帶你看醫生,要用輪椅,不要讓你走路,對了,還讓我把你房間燒暖,被子鋪好。”
司意涵一言不發。
阿飛也沒再說,送她去了實驗室。
刑南藝和梅拉走的前一個禮拜。
司意涵被阿飛接送實驗室和家。
第八天的時候,阿飛有事沒來,送司意涵的變成盛淮。
盛淮有些局促:“是我主動要求的,因為有事想問你。”
“你說。”
“學校缺老師,你能來幫忙嗎?”
學校在上個月就已經落成開始啟動。
司意涵因為刑南藝說的要走,沒想過。
這次聽見他說
怔了瞬,搖了頭,“算了吧。”
傑森要的全部抗感染藥物還有幾天就結束了。
雖然她馬上要無事可做,但司燁霖快八個月了。
再過不久就要會走了。
以前孩子有刑南藝帶,現在是她和保姆。
如果某天梅拉不高興了,也許保姆都會沒有,司意涵沒有時間。
“要不傍晚我帶你去看看。”
司意涵答應了。
傍晚看著麵前的學校想了想:“你可以在學校外麵的圍牆上畫上畫。”
“我不會,你會嗎?”
來教書司意涵沒時間。
“等我腿好了,我來給你畫,但是可能畫的不會太好。”
“沒關係,有點別樣的色彩就好。”
司意涵回家了。
後來的幾天,接送的一直是盛淮。
盛淮和雪城人真的不一樣,話不多,很守禮,很懂男女間的分寸,還會說英文,是司意涵見到的第一個雪城會英文的男人。
實驗徹底結束後,司意涵把數據整理好,回家帶孩子。
刑南藝回來的前一天,阿飛來找,問司意涵明天去不去港口接。
司意涵頓了幾秒,搖了頭。
阿飛撓頭:“還生氣呢。”
司意涵不吭聲。
阿飛有點頭疼,他跟刑南藝的時間不短了。
刑南藝總體是個好脾氣的人。
但要分什麼時候。
和司意涵在一起的時候,以及和司意涵分開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
阿飛咬咬牙:“我覺得老大放任梅拉欺負你是有原因的。”
司意涵擺弄手指的動作微頓,看向他。
“老大之前
不是教過我英文,讓我去境外給那座城遞消息嗎?”
司意涵記得。
很久之前刑南藝和她提過。
那會他還沒愛上梅拉,還想帶她離開雪城,而且是很迫切,甚至拉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