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喜歡意涵姐嗎?”
刑南藝怔住。
“意涵姐說,哥哥不會因為妹妹心情不好,隻會因為老婆,可您分明是因為意涵姐心情不好啊。”
刑南藝沒說話。
阿飛說:“但那可是您親妹妹,你們倆這……”
阿飛感覺不合適。
他之所以討厭老二麻。
就是因為那個混賬對女兒下手。
刑南藝可是他偶像,是他一輩子要追隨的人,阿飛有點受不了。
“意涵姐和盛淮感情挺好的,那次跟瘋了似的上山就是為了找他,腿都骨折了,還從山腳爬上去。現在又從大房子裏搬出去,不要保姆,就為了和盛淮離得近一點,每天瘸著腿還給他畫畫,您……”
刑南藝打斷:“閉嘴。”
阿飛:“老……”
“我他媽讓你閉嘴!”
阿飛閉嘴了。
刑南藝轉身走了。
司意涵晚上耳尖微動,聽見了雪花飄落的聲音,一瘸一拐的出去,想看看上午塗的油漆有沒有幹。
剛出去就看到了刑南藝。
就蹲在她院子門口,手臂長長的耷拉在膝蓋上,聽見開門聲抬頭。
司意涵眨了眨眼,退回去關門上鎖。
半響後像是身後追著個鬼,一瘸一拐的跑回家。
司意涵開始隔三差五的見到刑南藝。
刑南藝什麼都不做,就隻是叼著根草,背靠牆壁,或環胸或插兜,直勾勾的看著她。
司意涵隻要
掃見就跑。
第五天的時候。
在門口探頭探腦,沒看到刑南藝了。
司意涵長出口氣,去找盛淮,“你能幫我把床推一下嗎?”
她房間的床緊挨著學校的壁爐,屋裏幹燥到司燁霖都流鼻血了。
“我課結束了就去。”
司意涵道謝。
到天色暗下來等到了盛淮。
屋裏的東西出奇的多,盛淮幫著規整了半天才把床搬開。
盛淮去洗臉的時候門被敲了敲。
司意涵一蹦一蹦的出去開門。
看見刑南藝的時候下意識要關門。
門框被扒住。
刑南藝從門縫裏居高臨下,冷冷的,“你太過了。”
司意涵唇角從屋裏帶出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你走開。”
刑南藝勾唇喃喃:“我走開?”
司意涵咬唇低著頭:“走開。”
“為什麼?”刑南藝強硬的推開門,站在司意涵身前。
刑南藝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之前總是傻乎乎圍著他轉,對著他笑的人,突兀的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看見他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一躲再躲三躲,不停的躲,連麵對麵好好說句話都做不到。
卻大半夜的留了盛淮這麼久。
刑南藝壓抑翻湧的火氣,插兜彎腰嚐試和她對視:“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我走開。”
司意涵的反應是朝後退了一大步,然後轉身就跑。
刑南藝手慢了隻是一寸。
司意涵躲去了從門口出來的盛淮身後。
盛淮衣服淩亂肮髒,像是之前被丟在地下,臉上還帶著水
汽。
刑南藝還彎著的腰直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盛淮手臂張開徹底把司意涵擋住後,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手覆上腰間,取下手槍。
哢嚓一聲,槍鞘入殼。
刑南藝抬起對著盛淮的眉心,眼底是要溢出來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