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眼毒蛇於藥宗來說,就是一種運輸工具。
不僅隱蔽性強,還十分省力。
難怪,理事公會和各大宗門調查了那麼久,也沒能從運輸上查出什麼線索來。
自然也就抓不到藥宗任何把柄。
而花沐淩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那兩次對藥宗的破壞,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損失。
估計,就算是將花沐淩碎屍萬段,可能都不足以解恨吧。
但敵人難受,花沐淩就開心了。
她‘啊嗚’一口吃掉了池景柚喂來的西瓜,嘴裏那叫一個清甜啊。
直入心扉。
“還有,這羽族之人原型不僅是烏鴉,甚至連嗓音也是天生粗啞、難聽,不堪入耳。”
黎九珠又說了一個自己厭惡羽族的原因。
試想一下,一個妙齡少女開口便是粗糲的烏鴉嗓,如鏽跡了多年的齒輪,嘎吱嘎吱作響。
那場麵得有多惡寒,不言而喻。
就連年邁的老嫗說話,那聲音可能都比他們羽族之人要好聽很多。
“那黎姑娘,你的聲音為何如此好聽?”南宮允好奇地問道。
黎九珠:“因為我的聲音,是從別人身上奪來的。”
盡管她很不想承認,也不想使用。
可事已至此,她就算是割喉,這聲音的主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而且這件事,她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
是在被迫參與某些事情的時候,才漸漸得知的真相。
南宮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
“這聲音,還能被奪走?”
黎九珠點頭:
“這就是我厭惡羽族的第三個原因。他們在擴大實力的同時,還學會了很多邪惡禁術。不僅常年計劃殺人奪取人類心髒供養煞血陣,更是在殺人的同時,不斷為族人們奪取他人好聽的聲音。”
煞血陣?
南宮允再一次被震驚。
他看向師弟雲深,詢問起這陣法的作用。
雲深在對其解釋一番後,神色開始變得有些凝重。
他問黎九珠:
“那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這個陣法的?”
黎九珠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她說:
“據我說知,這個陣法從我出生前就有了,似乎已經持續了很久。且藥宗不單單隻布了這麼一個煞血陣,具體多少個,分布在哪裏,我也不清楚。整個藥宗,除了賀弦長以外,可能就隻有藥宗宗主知道了。”
這話聽的花沐淩心驚肉跳。
係統都提示這黎九珠五百歲了,那藥宗的邪惡陣法,豈不是持續了將近五百年以上。
況且,有夢境的提示。
花沐淩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就是,這個陣法,或許在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戰時期,就已經存在了。
“鬥膽問下黎姑娘,你今年貴庚?”
南宮允禮貌性地開口詢問。
他知曉一般女孩子比較介意被問這個問題,但事關整個修真大陸之人的性命,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黎九珠倒也不介意,坦白道:
“五百歲。”
“額……”
南宮允差點當場去世,這姑娘的年齡,竟然比他們宗主陸離還要大上一百多歲。
嚇得他差點叫聲姑奶奶。
許是看出了眾人臉上的擔憂,黎九珠寬慰道:
“雖然羽族野心很大,但或許是常年來作惡多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所以羽族在這幾百年來,其實一直都沒有強大過。”
“哪怕是布了許多煞血陣,但也沒能提高族人們的整體實力,反而在這幾百年裏,羽族人的數量在逐年遞減。更是由於無法覺醒星元魂力的緣故,他們就像螻蟻般,隻能活在陰暗的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