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起來很痛苦啊。”
“少奶奶，你別著急，我看他脈象沒有問題，暫時不會有危險，這樣，我這叫召喚紙仆出來，讓紙仆回水家請大夫來。”
水家的院子裏是有大夫的，還是上一次檢查出我懷孕的時候水黎川找來的。
那之後，大夫就在水家住下了。
我雖然不知道那大夫是哪裏來的，但是，既然能被水黎川看上，想來那大夫的醫術不至於太差吧。
水玉拿出紙人，那紙人身上畫了符，念咒之後，紙人就朝著水家的方向飛過去了。
“啊，好痛！”
我跟水玉正說話呢，瘋漢子又發出慘叫。
“他看上去很痛苦，沒辦法嗎？”
“我手裏的丹藥用完了，至於針灸，我沒有係統的學過不敢亂用。好在水家離這裏不遠，隻希望他能熬住了。”
瘋漢子運氣不錯，還真的等到了水家的大夫過來。
其實，說是醫生更合適一些，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水家，還保持著很多古時候的習性，比如有仆人這件事。
不過，這是水黎川他們的生活習慣，我也懶得管那麼多。
大夫給瘋漢子看過之後，說道：“他中毒了。”
“中毒？”我很驚訝，從我們遇到瘋漢子開始，他隻喝了水玉端過來的水啊。
“大夫，他中毒多久了，能看出來嗎？”
那大夫又給瘋漢子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口道：“至少有三十年了。他體內的毒素囤積得比較厲害，這毒已經沁入心脾，隻怕沒辦法活下去了。”
“我怎麼沒看出他中毒了？”水玉驚訝道。
“他中的毒很隱蔽，你這丫頭醫術有限自然看不出。”
“哎，水大夫，你也不用笑話我吧，你也知道，我就不是學醫的料子，要不是修煉的時候必須用到一些醫理，就你給我的那些醫術，我碰都不會碰。”
這位水大夫在水家當大夫很多年了，不過，他還給過水玉醫書，我現在才知道。
還有，修煉的時候需要用到醫理嗎？
水黎川此前沒跟我說過，我真不知道這一點。不過仔細想想，水家有很多的丹藥，而且上一次水玉也說過，水黎川自己都可以煉製丹藥。
所以，水家在修煉的時候，順便學習一些醫理，這也是很正常的。
“水大夫，那他這樣下去怎麼辦啊？”
“聽天由命吧。像他這樣的情況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守村人的傳說。”
水大夫說了一些關於守村人的事情。
守村人往往承受著一個村子裏的災難，所以這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注定命運淒慘。
我就聽說瘋漢子從小父母雙亡，小時候就是吃百家飯長大。
守村人很少有腦袋正常的，即便腦袋正常，那也是身體有重大殘疾的人。
我們村這個瘋漢子就有很典型的守村人的象征。
守村人雖然瘋瘋癲癲，但是上天同樣賦予了他們一些特殊能力，所以他們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
所以表麵上他瘋言瘋語，但實際上說的事情都是真的。
聽了水大夫這番話，我更擔心了。
剛剛瘋漢子說村裏人都死了，這要是真的，那九道灣要死多少人？
除此以外，還有他剛剛說的他們不是好人，要我逃走，這又是指的什麼？
“少奶奶，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他餓了太久，又中毒，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