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諸葛亮……又算的了什麼,早知三日事,富貴萬萬年,張涵怎麼樣也是提前知道了一千年,難道還會搞不定這幾個家夥?!
對古人,張涵有著莫名的驕傲,沒有來由的信心。這種驕傲和信心,也許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類似於小市民對民工,城裏人對農民,上海人對外地人,富人對窮人……卻出人意料的堅定。
習慣性笑笑,露出八顆小白牙,張涵眯著眼睛,淳樸天真笑容可掬,但眼中卻有什麼在燃燒,散發出熾熱的光芒。
誰沒有過憧憬,誰沒有過希望,誰沒有過衝動,誰沒有過夢想,誰不曾青春年少,誰不曾熱血飛揚,誰不曾慷慨激昂,……
心髒激烈地跳動,有如戰鼓轟鳴,鼓聲高亢,驚天動地,有如一巨獸在他心中咆哮,就算張涵抱緊手臂,也無法抑製身體的顫抖。
機會千載難逢,怎麼能放過?
時勢造英雄,何不奮力一博?
那英雄未必就不是他?
所過處人盡伏首,一怒下伏屍百萬,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張涵YY中)
他是沒有多大本事,可有眼光也就夠了。
況且,他還有時間,還有張氏。
張涵抬頭一笑,說不完的驕傲與自信,從容和大度(繼續YY中)——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形象足以流傳千古。
後來,他無數次的想起這一刻,都不禁歎息自己的天真,世事哪兒有如此簡單。不過,他卻從沒有後悔過。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曹操、劉備、孫權……大地、海洋、新大陸……倭寇、蒙元、滿清……一起湧動在他的腦海裏,他在心中呐喊,他在心裏咆哮……
在這一夜,張涵絕對是個理想主義者。
“夫君,很忙嗎?”
張何坐在案幾前,左邊是一堆簡書,足有二尺半高,右邊也是如此,聽見這個問題,他沒回頭,隨手指了指那堆兩公文。
“嗯,都還沒處理呢!”
“啊~”慘叫的,還是張何。張王氏聽見如此不識趣的回答,不由怒從心頭起,手向胳膊伸,別看女人力氣小,掌握技巧後,掐人是很痛的。
“有事?”無奈地放下手裏的筆,張何回身抱住妻子,“婦為夫綱,娘子,你說!”
“哼!別把我說的跟悍婦似的”,
“啊呀~”口不擇言,張何又挨了一下,隻是這回溫柔了許多,他誇張地叫了一聲,做出被逼無奈、忍辱負重地神情,“怎麼會呢?娘子誤會了。娘子自然不是,娘子是天下最溫柔的……”
說著說著,他就湊了過去,大口準確無誤的封住妻子的話,手上也不規矩起來。
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張王氏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已是鬢亂釵橫,麵紅耳赤,她抓住作怪的大手,“等~等~,你最近怎麼這麼忙?”
“年中家裏事多,就累積下些兒公文,再過幾天,就要到縣裏上計的時間了,我總得提前預備好不是。”
郡國每年都要將地方各方麵的情況登記造冊,而且還要將有關物品一並送上京師,以供考核,這便是“上計”。每年秋冬,縣裏縣令、長、丞尉也都要到郡國上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