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書[下](1 / 2)

同樣的話,那要看是誰說的。不同的人說話,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就象醫生給的藥,一般人都會去吃;但路上遇到個人給的藥,除非迫不得已,怎麼也不會有人去吃的。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回家說自己遇到神仙了,沒挨大耳光就算他運氣好,不相信是理所當然的。況且,這孩子還是個講故事高手,每天一個故事,都講了好幾年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張涵跳回大神,都比他直接說,更容易被采信。

張王氏見兒子這麼認真,這才有點相信了。當然,與其說她相信此事,不如說她相信兒子。

拿過卷天書略一打量,張王氏便心中一跳。原來,那天書上,書寫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卻都是簡體字。與繁體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雖一脈相承,但終不一樣。她隻識得一半,知道上麵寫的是今年,其餘卻不認得。

而且,字體也非同尋常,有些象草書(指章草),卻更類似行書,不過與穎川劉德升(行書之祖)所書又大不相同,一改隸書質樸之風,極盡妍美之態,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雖火侯還可更進一步,卻已自成體係,卓然成家,單以此論,還在劉德升之上。

張涵的行書,臨的是王羲之的帖子,不過水平有限。王羲之是“飄若遊雲,矯若驚蛇”;他則是“飄若浮雲,矯若驚蟲”。整體而言,實不如劉德升,更別說是王羲之。

盡管這樣,卻也足以震動張王氏了。

她抬頭看了眼丈夫,見張何手中也拿了卷“天書”,眼中滿是驚奇。便抱著兒子,細細詢問起來。

張涵見此,才轉怒為喜,仔細解釋起來,“這上麵寫的是,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我怎麼認識的,反正我一覺醒來後,就認識了……為何當初不說,那老者不讓我說,我也就記不得了,最近才想起來……”

總而言之,張涵把一切都推到了廣壽子身上。反正,誰也找不到這見鬼的廣壽子,話還不是隨便他開口。當然,他所說的話,都是他仔細推敲過,覺得沒有問題的,又小心謹慎不多開口,很多事幹脆就說不知道。

常言說得好,隻要不開口,神仙難下手。

多說多錯,張涵可不是來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他隻是想把一些兒有用的知識交給張家,使之發展壯大,以便將來為他服務。

所以,他解釋的大部分是針對天書及其內容的。

“這三十卷天書之中,有五卷是今年可以開啟的。其餘的,則要等到天書上標明的時間,才能打開。否則的話,時機未到而輕啟,裏麵的內容就會消失不見……”

今年的這五卷天書包括的內容很多,其中一卷就包括了造紙術、綠礬油(濃硫酸)、肥皂、明月珠(玻璃)和蠟燭的製造方法,以及實驗方法。

不過,那些製造方法都很簡略,張涵是記住多少就寫多少。要不然,這一卷也不能記錄這麼些東西。比如說,明月珠配方:一百份沙子、三份煤粉、四十份白堊、四十份綠堿。混而火融之——區區二十九個字。

沒辦法,張涵又不是專家學者,這還是偶然記住的。但配合詳細的實驗記錄,反複實驗,應該不成問題——理論上,隻要嚐試的次數足夠多,什麼都能造出來。張涵很不負責任的,決定相信古代人民的聰明才智。

這些東西並不是很重要,大多數不過是為了方便張涵自己。

在新生之中,方便始終是他最頭疼的事。沒有手紙,大解後使用的是廁籌——就是一個小竹片,廁籌本身是幹淨的,用過後就直接換新的了。但別想把屁股刮幹淨,要不怎麼稱方便為“更衣”,就是因為方便容易弄髒衣服,故而方便後要換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