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南莊族學的建設時間短,張涵還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如,廁所、水塔、浴室、蓄水池、遊泳池、操場等。因此,住房的數量就有限。
張涵將十歲以上,單獨分配了一間房子,其餘的四人一間。十歲以上的,就可以參加訓練了。當然,這與房屋的分配沒有必然聯係。不過,別人就不一定這麼想了。
廁所在張塢已經是必備建築。張昭在得知新法耕種技術,便在張塢修了七八間廁所,並利用族長的權威,要求所有人不得隨地大小便。等到改良區田法普及後,大家才明白,原來這都是肥料。在田野裏,都不會隨地解決了,有需要也會忍到自家的田地裏。
去年疫氣說出來以後,張昭指定了垃圾點兒,還重新修繕了飲水和排汙設施。張塢的環境大為改觀,幹淨整潔了許多。按照天書的說明,張昭把排汙口設置在清水河下遊,距離張塢百餘丈外,並挖了曲曲彎彎的排汙渠,在其中種了些常見的水生植物,來處理汙水。
張涵在說明整個流程時,順手畫了張草圖。張昭將草圖一模一樣地臨摹了下來,然後,嚴格按照草圖上歪歪扭扭的線條挖了排汙渠。張涵暴汗,天書記載的不清不楚的,估計張昭把草圖當成什麼陣法了。
岑晊,哦,是周南先生了。周南先生才學過人,有幹國器,但他每兩日才上一上午課,並不負責識字這樣的啟蒙教育。張涵遂以年長者為師,為眾童子啟蒙。
這也算是慣例了。著名的學者門人一收就是數百,他本人是不可能教過來的。都是將來求學的人按程度不同,分成若幹組,學者本人隻親自教授最後一組。其餘的都是學者的得意弟子們,前去教授。
童子們的主課為《詩》和算學,由張澗和張涵主講,張超也時有輪換。此外,張奐教授大家騎馬、射箭和角抵,伍德方教大家拳術、刀槍和射箭。
張涵又命年長者每人帶兩三名童子,形成一帶二,或一帶三的幫教對子。對子不是固定不變的,如果有人不認真,張涵就會取消其資格,而交給別人去帶人。張涵自己是特殊的,誰有問題,都可以來找他,這令他非常繁忙。
然而,想到將來,想到蔣委員長,張涵渾身就充滿了力量。看著他閃閃發光的眼睛,張澗感到不可思議——這與那個自稱“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的,實在不像是一個人。
張涵笑笑,也不解釋。
很自然的,張涵掌管了整個族學。他也管理的很好,沒用多久時間,便把族學打理的井井有條。
小孩子的可塑性強,很快適應了族學的生活——每天清晨起初跑步,洗冷水澡,自己收拾自己的鋪蓋,還要打掃自己住的房間……如此種種,都需要一一學習。
不過,族學的夥食也好的驚人——品種豐富,雞魚肉蛋菜,都很常吃,每天都能夠見到葷腥。對大多數人來說,每天吃的要比過年都好。這些小小的不便,也就不算什麼,可以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