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狂悖無禮,人心不服;關東群雄以下討上,各懷異誌。兩者都不能成事,不必放在心上。出兵討伐董卓,成敗終不過是個虛名,並沒有什麼意義,既然有人行此事,我們就毋須參與了。
不過,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郭嘉把全國地圖打開鋪平,邊說邊在圖上指點著。
“青州西北是冀州,南方是徐州,西南是兗州,此戰之後,與我青州必有一場大戰。”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青州富有,天下皆知,覬覦者無以數計。天下不安,人心思變,正是群雄逐鹿之時。袁紹等人冒然於春季出兵,動用了大批軍隊和民夫,本已影響了耕種,而治下無人彈壓,互相攻伐,更會進一步加劇混亂。大漢國的糧食種植,一年隻種一季,春季不耕種,秋天就不會有收獲。秋冬無糧,其兵自散。到時候,袁紹等豈能放過青州。
郭嘉說的不錯,張涵已經聞到戰爭的味道,他依然笑眯眯的。看著屋裏這幾位,張涵就忍不住笑逐顏開,一句話——我們很強大!
張涵的模樣,在座幾人都已見怪不怪了,是有點別扭,但也是一片愛重之心,郭嘉視而不見,輕飲了一口酒,繼續之前的話題:
“主公,這其中,冀州與我隔河相望,韓文節無進取之心,威脅不大,而且,它的實力強大,不可以急圖之。不過,冀州是個變數,應使之與我為盟。
徐州與冀州的情況不同,陶恭祖可是個不甘寂寞的人,琅邪國控製在他人手中,陶恭祖不可能長久忍受,這樣的局勢維持不了多久,青徐間必有一戰。琅邪之事拖不了多久的。
現在的關鍵在於兗州……”
兗州泰山郡與濟南國、齊國和稂邪國接壤,深入青州腹地,雖有泰山阻隔,對青州威脅也很大。而且,泰山郡隔在與魯國之間,也使得張氏的勢力分散成幾塊。可以說,青州對泰山郡是勢在必得。
郭嘉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
“早知如此,去年就多留下一些徐州黃巾了……”
戲誌才搖搖頭,他不同意這個看法:
“留下再多,也沒有多少用處,應仲遠文武兼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應仲遠就是應劭,他不僅在文事上有很高的成就,於時事極有見地,還兼通兵事,曾任車騎將軍何苗掾。
中平六年年中,陶謙就任徐州刺史,借助於亡命東海的藏霸,及孫觀等人,陶謙大破徐州黃巾軍,剩下的黃巾軍也被迫逃出徐州。那時青州已剿滅黃巾,戒備森嚴,三十萬徐州黃巾隻好西上兗州,湧入可泰山郡。結果,被應仲遠率領文武連與黃巾戰,連戰連勝,前後斬首數千級,獲生口老弱萬餘人,輜重二千輛。徐州黃巾一路北逃,卻被張涵、伍子方揮師越境,搶在黃巾逃入泰山之前,於泰山郡、琅邪國的交界處,大破黃巾,俘獲十餘萬眾,青徐兩州黃巾遂平。
不過,山東丘陵地形多變,還是有數萬黃巾分散逃走了。戲誌才的意思是說,黃巾軍能夠逃走的,多是青壯,等於是淘汰老弱了,戰鬥力應會有所上升,老弱跑了再多,也沒有用處了。
“嗯,也隻好這樣了……”
時機難得,若不能趁兗州刺史劉岱出兵未歸,將泰山郡拿下,將來就再難下手,那就麻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