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嘛,感情也不是不重要,這具體要看是對誰。而且,感情隻是一個方麵,很重要,卻不一定是決定性的——三弟這樣的,終究是少數……”
張涵表情沉痛,似乎犯了痔瘡。早知如此,當初他肯定不會拿似是而非的道理,來忽悠女兒,這不,叫弟媳找上門來了,還得繼續忽悠^_^,張涵端正了下坐姿,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一般地說,在家中地位高的,往往是那種有用的、作出了貢獻的人。掙錢隻是一個方麵,但對大多數人來說,掙錢養家便是很重要的貢獻了。當然,世事無絕對,大體是這個樣子滴。
張老三夫妻二人雙雙坐在一起,張涵誇獎到張老三時,二人惡心巴啦地執手相望。張涵不由起了身雞皮疙瘩。說起來,張涵就沒看出蔡琰哪裏好,居然把小三拿的死死的。人倒是滿漂亮的,可性格剛強。再說,位高權重到張涵這個地步,多漂亮的也不希罕。清純的,嫵媚的,燕瘦環肥,這都不算什麼,蘿莉、人妻、姐妹、母女……舉手之勞都說不上,眼神一轉,指不定就有人悄悄把人送過來了。
“莊周說,無用之物才能久存。不過,人生在世有幾人像他老先生那樣灑脫的,真要是無用,也就隻能待在泥裏拖尾巴了……”
說白了,女子學院也不是光教詩文,還要教裁衣做飯算帳持家等科目。要不然,張涵才不會讓自家的女孩去上學。文章學問自有用場,可當不得飯吃。有些東西平日裏可以不做,然而,卻不能不會……
張涵心裏胡思亂想,嘴上卻一刻不停。敞開了講,蔡琰是個才女,張涵學問不錯,也未必能說得過她。如今這一通胡言亂語下來,蔡琰柳眉輕皺,不肯認輸,又說不出不是來。張涵看在眼裏,樂在心頭,不由偷偷對著小三擠擠眼睛。反正,他叛經離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張恒握著妻子的手,歉意地對兄長笑笑。張涵搖搖頭,並不在意。偶爾抽出一點時間,與家人閑聊,也是一種享受。但是,張涵不知道,他悠閑的時光要結束了。
建安元年(196年),為和解馬騰與韓遂,穩定三輔局勢,伍子方征馬騰駐軍陳倉,並封他為陳倉侯。陳倉位於八百裏秦川的西端,瀕臨大河,土地肥沃,又是入蜀的古道,位置相當重要。當初高祖劉邦便是采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方才占據了關中,從而為最終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馬騰踞此,北備胡寇,西卻諸侯,為司隸的西方屏障。
董昭站在大河之濱,波濤拍岸卷起層層浪花,北風呼嘯而來,旌旗烈烈,尤帶有幾分西北特有的幹冷。營前守衛的士卒手持長矛迎風而立,魁梧的身材好似高大的青鬆,警惕而沉著,並沒有因董昭是欽使便放鬆了戒備。董昭神色從容不迫,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絲微笑,心裏卻不免有幾分讚許。
涼州的情況比並州複雜許多,韓遂、馬騰、成宜、楊秋等多股勢力各踞一方。其中,以韓遂起兵最早,勢力最為強盛,占據了金城、隴西等數郡;馬騰原是涼州司馬,後來方與韓遂等勾結造反,部曲以州兵為骨幹,戰鬥力最強,但他隻是個中級軍官,老家又不在本地,在涼州沒有多少根基,實力要次於韓遂,占據了以右扶風、武都和漢陽等郡的部分地區;而楊秋踞安定郡,成宜踞武威郡……這些人手中也都各自掌握著一批兵馬,少者數千眾,多者一二萬,也不可小視。
此外,羌氐各部又遍布涼州,勢力大者往往有上萬落。興國氐、白項氐、白馬氐、先零羌、燒當羌、丁令羌等都是其中的大部族。與上述勢力聯係密切,羌氐諸胡身體強健,質直勇敢,在各方勢力的軍中都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