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呢？”
再次裝作沒看到兩人不善的神色，邵凱拿過床頭的蘋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接受調查去了嗎？”馬昕蓮皺了皺眉，調整一下輸液器緩解一下剛才的氣氛。
“調查完了啊！”
“怎麼樣？”張王寧湊了過來，將手裏氧化變黑的蘋果丟進垃圾桶。
“還能怎麼樣？互相扯皮唄，毛子想從我們身上找問題，咱們的人想從飛機上找問題，我看呐，這事兒一時半會搞不清的！”
4.11空情可以說是現在霍季科沃基地所有人津津樂道的一件大事了，畢竟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所以馬昕蓮在這裏並不存在什麼泄密問題。
“那咱們怎麼辦？”頓了頓，張王寧小心翼翼開口道，畢竟這件事情由他而起，導致弟兄們跟著停飛。
“涼拌唄，還能怎麼辦？”邵凱看著張王寧的眼神玩味起來。
“我說，你這啥眼神嗎？”被邵凱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張王寧老臉一紅，莫非剛才跟馬醫生的話被他聽到了？
“老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帕德柳娃是怎麼回事？”絞盡腦汁，總算是找了個合理的理由，邵凱一臉笑意。
“什麼怎麼回事？”聞言，張王寧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咋又跟帕德柳娃扯上關係了？
“剛剛我接受詢問，碰到了帕德柳娃少尉，她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呢！”反正他一直待在醫院裏，外麵啥事都不知道，胡編亂造唄。
而帕德柳娃上尉此時正待在宿舍裏看書，沒有飛行任務，她就不用去塔台值班，可是怎麼突然間感覺鼻孔發癢呢？
打了一個噴嚏自語道：“難道著涼了？”
“帕德柳娃少尉是誰？”還沒等張王寧開口呢，一旁的馬昕蓮追問道。
“奧，忘了這裏還有馬醫生呢！”邵凱回頭故作鎮定。
“說！”
“帕德柳娃少尉是咱們的塔台調度，就是上次老張撲到人家懷裏那個女毛子！”看著馬昕蓮那仿佛要殺人的眼神，邵凱撓撓頭。
“奧，那個就是帕德柳娃啊！”這麼一說，馬昕蓮想起來了，眼前這兩人繞跑道跑圈脫力了，最後關頭張王寧確實被一個俄方女兵在撲倒的時候接住了。
“嗯，老張還搞了束花去特意感謝人家呢！當時帕德柳娃還很高興呢，是吧老張？”無視張王寧陰沉的臉色，邵凱笑笑。
“嗯，確實應該給人家送束花表示感謝！”馬昕蓮同樣笑笑。
“唉，馬醫生，你說老毛子這邊天寒地凍的，這玫瑰花怎麼長得那麼鮮豔？”故作好奇邵凱看向束手而立的馬昕蓮問道。
“你給女毛子送玫瑰花了？”馬昕蓮麵色一寒，雙眼盯向一臉無辜的張王寧。
“是啊，玫瑰花不能送？”張王寧點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邵凱，裝作不懂的回答。
“馬醫生，這你就不對了，怎麼能叫女毛子呢，都是革命戰友，應該叫帕德柳娃同誌！”
“不是你先叫的女毛子嗎？”
“是嗎？我咋不記得了？”
……
“那帕德柳娃同誌打聽他幹啥？”索性不再跟邵凱扯皮，馬昕蓮轉移話題。
“是啊，他打聽我幹啥？”終於能插上話了，張王寧難得與馬昕蓮站在了同一陣線。
“奧，她說咱這不是停飛了嘛，打聽一下你的情況怎麼樣了，問你有沒有結婚什麼的……”簡直是信口胡說，邵凱再次胡編亂造。
“要我說啊，八成是人家對你有意思了，老張！”看看麵帶寒霜的馬昕蓮，又看看豬肝色的張王寧，邵凱打趣道。
……
“還別說，想想這女毛……奧，帕德柳娃同誌，棕頭發，藍眼睛，還別有一番特色呢，老張，你可要抓緊了，錯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哈！”
“女毛子有什麼好的？跟個大猩猩一樣！”還沒等張王寧開口呢，馬昕蓮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