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從工地回來了啊?這裏有你的快遞。
鄰居胡大嬸從門後拿出一快遞盒子,嘴裏嘟嘟囔囔說道: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把地址填了醫院,我順路給你帶回來了。
謝了嬸子!
唐澤也有些疑惑,自從母親提前退休照顧癱瘓的父親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快遞再寄到母親以前所在的醫院。
能知道這個地址的人應該是自己家認識的。
應該是對自己家的近況有些不了解而已。
帶著三分疑惑三分唐澤邊推開嘎吱作響的房門邊拆起了快遞。
快遞包裝袋裏是一個黑色的磨砂盒子,盒子裏還有不少木屑墊著,看起來應該是怕裏麵的東西運輸過程中碰碎。
一隻還能辨認出圖案的海綿寶寶就印在躺在盒子裏的水杯上,一下就把唐澤拉回了那個青春飛揚的求學時代。
那時候自己父親還是人人尊敬的書記,母親還是前途無量的臨床醫生。
他們給唐澤頂起了一片自由的天空,讓唐澤可以自由的呼吸。
可是後麵天塌了。
空氣變得讓人窒息。
所以現在唐澤扛了這個家,雖然自己沒有一技之長,可是還有一把子力氣,隻要不怕吃苦還能夠養活二老。
至於結婚愛情什麼的,那就算了。
等把父母送走後,能活著就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帶著些許感歎李又拿起了水杯仔細看了看,雖然有些久遠但還是能夠辨認出這和自己當年用的水杯一模一樣,因為他整個高中用的都是同樣製式的海綿寶寶杯子。
盒子裏除了杯子之外還有一份粉色的信封,這應該是寄快遞之人寫的。
李恪打開這封帶著不知名香味的信封。
唐澤同學:
也許你可能不太記得高中同學的我,今天鄭重介紹一下我叫簫嫣冉!
回來了小澤!打開房門唐澤坐在已經磨破皮的沙發上,廚房母親聽到動靜問了一句,不到五十的年齡母親已經一半白頭,都是為這個家操勞過度。
媽你在家把窗戶開一會兒,一屋子裏都是藥味,邊說唐澤把信封放在沙發上起身開窗通風。
自己父親被舉報之後意不平,整日整日用酒精麻痹自己,沒有過多久就中了風,整個人不再有自理能力,母親隻好買斷退休照顧父親。
也不知道母親從哪裏聽來的偏方,經常會熬一些稀奇古怪的中藥。
奇怪了有藥味嗎?我怎麼聞得不是很明顯?母親在廚房裏忙活。
得!窗戶我給您打開了,你一天都呆在家裏鼻子都同化了,哪裏能夠聞得出來。
別貧嘴了,幹了一天活累了吧!再等下就開飯了,今天給你燉了豬蹄,整日幹體力活,兒子今天多吃點。
唐澤應答了一聲拿起沙發上的信繼續讀了起來。
簫嫣冉,我當然記得朋友圈裏高顏值、高學曆白富美,奇怪自己當年竟然沒有發現同學中有這一號的存在。
唐同學你肯定十分好奇為什麼我會給你寄一封信過來,因為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