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文為了解決憨哥兒的問題,晚上他跑到老趙頭那兒去,還帶了一瓶好酒。
門一開蘇之文一看是趙郭氏就笑嘻嘻地喊道“二舅奶奶好,俺來找二舅爺爺的,他在嗎?”
“在,在,你自己一個人來嗎?快進來!”趙郭氏熱情地把他迎了進來,其實現在他們住得都很近,都在棱堡裏,相距也就一兩百米。
大家都知道他跟陳府的關係,所以都對他很好。
“老頭子,老頭子,文哥兒來尋你了!”趙郭氏拉開嗓門喊了起來。
“文哥兒啊!你找俺,有事嗎?”老趙頭一下就跑了出來。
“二舅爺爺好,琪哥拿了幾瓶酒來說是什麼好酒,奶奶讓俺提一瓶給二舅爺爺嚐嚐!”蘇之文把那酒拿了出來。
“喲,陳三少爺給你的,那肯定是好酒了!你有心啦!坐,坐!”老趙頭接過酒,那張嘴樂得閉不上。
他是個好酒的人,上次蘇之文就送過他兩瓶酒,也是說陳子琪送的,老趙頭喝了以後,那再喝其他酒就感覺沒味了!
現在看到蘇之文又拿了一瓶過來,他口水都流了出來。
“大舅爺爺,您認識村東的陳鐵匠嗎?”蘇之文看到時機來了就問道。
“你是說陳破嘴呀!當然認識啦,他就是陳家村陳大嘴的弟弟,他兩兄弟都是鐵匠!怎麼,你要做什麼嗎?”老趙頭以為蘇之文要做什麼鐵器於是問道。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蘇之文又問道。
“論打鐵他手藝比大嘴好!但是他有一個怪脾氣,他喜歡打造兵器。”
“原本在軍隊的匠作營做過,可是那張嘴呀把上司給得罪了!所以大家就叫他‘破嘴’了,在軍隊了待不下去就回來了。”
“因為兩兄弟在同一村裏都是打鐵的,沒那麼多活做,而且有點搶食的味道,後來破嘴就搬來咱村了。”老趙頭緩緩答道。
“哦,是這樣的呀,那有一個大閨女是吧!那女孩怎麼樣?”蘇之文笑著問道。
“你說大妮呀!那是個好姑娘,話不多,很壯碩,也很能幹活!就是太會吃了,今年有十六了吧!”老趙頭一句一句慢慢說著。
突然老趙頭皺了一下眉頭問道“誒,文哥兒你問大妮幹嘛?不會吧!”
蘇之文看著有些曖昧的老趙頭,一臉嫌棄地說道“二舅爺爺,您想什麼呢?不是俺,是俺小叔!他相中了那個大妮了!”
“哈哈,是那小子呀!害俺擔心一下!不過配那小子可是很合適的,憨哥兒有十八了吧!”老趙頭幡然大悟笑著說道。
“嗯,十八了,本來是想奶奶過去看看,不過擔心如果這事不成,對人家姑娘家不好,不是嗎?所以俺想,還是俺這個小屁孩過去看看,如果可以的就讓俺奶奶請人過去提親,不成也沒事!”蘇之文一本正經地說。
“嗯,還是你這小子想得周到,不過你這麼小懂得怎麼看嗎?”老趙頭拍了一下蘇之文的小腦殼戲謔地問道。
“俺是了解俺那小叔的,隻要對方姑娘是個善良賢惠的就可以,至於其他的也就沒那麼要緊了。”
“主要是俺小叔自己相中的,俺也想創造些機會讓他們相處一下,讓雙方了解一下!不要是俺們這邊熱乎乎的,而對方女孩沒這樣意思,那就一頭熱,到時受傷的是俺小叔,這是俺不想見到的!”
“再說俺也不想對方姑娘受傷,舅爺爺您說呢!”蘇之文笑著說,其實他想說的讓雙方談談戀愛,雙方互相了解一下不要做那“盲婚”的事。
可這也不好明說呀,畢竟在這個時代這樣做是另類的,是不被大家所接受的,所以蘇之文隻能這樣解釋了。
“哈哈,看不出來,你這小不點,還這麼有心計呀!”老趙頭笑著說道。
“那可不是俺想的,當然是俺娘說的,俺哪會想這麼多!”蘇之文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道。
“哦,是婉兒呀!唉,她也真可憐,這麼年輕就守寡!還好,你來了,不然還真不知道她怎麼過呀!”老趙頭有點惋惜地說著。
蘇之文看到要牽扯到小白氏身上,趕忙起身說“大舅舅現在也晚了,俺要早點回去,明早還要練武,得早點睡,就不打擾二舅爺爺!”
說完起身對著二舅爺爺和趙郭氏行了一禮,就邁開小短腿往外跑了。
“這是一個多懂事的孩子呀!俺大妹也有福氣呀!養了一個這麼好的孫子!”老趙頭感慨地說道。
“誰說不是,你不看看,她們剛來的時候那樣子,這還不到一年你再看,不說現在穿金戴銀,活一點都不用幹,聽說文哥兒要給大妹和婉兒配幾個丫鬟服侍她們,她們還硬是不要呢!”趙郭氏一臉羨慕地說道。
“唉,俺怎麼沒那福氣呢!”趙郭氏一臉感慨地說的。
“你還沒福氣,你看你現在穿的,住的,吃的,哪樣缺你了,跟以前比你就要燒高香了!”老趙頭一臉鄙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