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愛的女孩兒身體向前倒去,君逸天一個箭步飛奔過去,穩穩的抱住幾天來朝思暮想的香軟。

君逸天看到緊閉雙眼的女孩兒,仿佛睡美人在沉睡。

女孩兒隻簡單的穿著家居服,拖鞋也跑丟了,白白嫩嫩的小腳丫,此時鮮血淋漓,樣子恐怖極了。

君逸天在心裏已經咒罵自己無數次了,為什麼要答應爺爺的無理要求呢?可爺爺以死相逼,君逸天真怕如果自己不聽他的話,老人家有什麼好歹。

懷中的女孩兒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生氣。心中的恐懼排江倒海占滿整個心房。

“蓁兒,蓁兒,你快點醒醒。”

“蓁兒,蓁兒,都是我不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都是我不好,你醒來,隻要你醒來,怎麼打我、罵我都行,你醒過來呀!”

君逸天拚命的搖晃著懷裏的女孩兒,可依舊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君逸天攔腰小心翼翼抱起心上的公主,流星般大步走向自己車的方向。

助理於言一直在車裏等候,看見君爺抱著個血淋淋、滿臉哭的髒兮兮的女孩兒衝進車裏,定眼仔細看,才認出是自家總裁夫人。

“快,去桃園別墅,快!快點打電話給司徒嘯,讓他馬上到桃園,快......”

君逸天失去理智的咆哮著。

於言不敢怠慢,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總裁這樣失去理智過。雙眸猩紅,像一頭發瘋的獅子。

車在路上全速飛奔著。

女孩兒明明還有呼吸,可任憑君逸天怎麼呼喊、搖晃,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君逸天的心髒被強烈撕扯著。

這一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君逸天徹底慌了。無助的像個孩子。

車剛停下,隻見君逸天抱著昏迷的人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二樓臥室跑去。

司徒嘯看見滿眼猩紅的男人,他知道,這個女人對於君逸天來說,就是他的命,這次司徒嘯沒有跟君逸天打趣,而是手把熟練、專業的診療著。

看著滿腳血淋淋的女孩兒,司徒嘯微微皺眉。

這談個戀愛,君爺是拿人家小姑娘怎麼了?這個樣子,也未免有點太慘了吧!

司徒嘯麻利的給包紮著,不一會兒,兩隻腳被包成了粽子,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她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醒?”

君逸天焦急的出聲。

“據我初步診斷,人隻是傷心過度,導致的暈厥。兩隻腳也隻是皮外傷,切記這幾天別碰到水,每天重新換藥,一周左右就能下地走路了。至於為什麼不醒,應該是心理原因,當事人不想醒來,也許會一直沉睡,也許三天兩天,這個不能保證,主要是看患者的主觀意誌。”

司徒嘯交代完,就離開了,他需要給君逸天空間,去冷靜、去釋放。

女人靜靜的躺在床上,仿佛白雪公主吃了毒蘋果,睡著了一般,姣好的身材,白皙的皮膚。

空無一人的臥室內,君逸天再也忍受不住內心壓抑的情緒。

他絕望得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

君逸天的腦袋快要炸了,他想要冷靜下來,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