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工作需要也常與這打交道,直接找了監獄的負責人,幫星夜安排與輝夜的會麵。
不是那種隔著鐵欄的會麵,而是專門的一間會見室。星夜打量房間,不大,裏邊有兩張就沙發,靠門有幾把椅子。
“葉子”羅輝夜驚訝的看著會見室的妹妹,兩年都沒有家人來看自己了,剛才教導說有家屬來看他,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父親來了,可沒想到會是妹妹。
“哥”星夜回頭發現輝夜進來,撲上去抱著他放聲大哭。
“別哭別哭,傻丫頭,你看見哥哥不高興麼?還哭鼻子。”輝夜拍著星夜的背,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當年的衝動造成了今天的局麵,兩年多來對親人的思念始終伴隨著他。
“好了,讓哥哥好好看看你,兩年多不見,小葉子張成大姑娘了”輝夜扶星夜坐在沙發上,“就是愛哭的毛病還沒變。”
星夜抽噎著打量輝夜,精神很好,身體比起在石場打工的日子似乎還要胖一點。
“你就取笑我,我還擔心你在這裏會瘦的不成人樣的,沒想到……”
“沒想到我還胖了是不是?這裏也不象你想的那麼慘,生活是很規律的。”輝夜幫星夜擦去臉上的淚水。
“胖到沒有,隻是壯實了。”星夜摸了摸他滿是肌肉的手臂,抬手摸著他眼角的一塊傷疤“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在裏麵有人欺負你了。”
輝夜拉下她的小手,“沒什麼,還是當年那檔子事留下的,是不是很難看呀?”
星夜認真的端詳著輝夜,輝夜笑眯眯的特意擺了個造型給她看。
“撲哧”星夜先笑起來,“不錯,蠻酷的,更有男人味了。”
“你呀,小小年紀知道什麼叫男人味呀。”輝夜也被她逗笑了,捏捏她的小鼻子,這是小時候輝夜常常逗弄她的動作。
“不許捏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星夜小時候也常常這樣回答。
兩人默契的笑了,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老爸呢?媽身體還好吧?”
隨著輝夜的問話,星夜的笑容定在臉上,漸漸臉色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星夜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輝夜看她的臉色凝重,著急的問。
來之前星夜就一遍一遍想著父母的去世該怎樣與哥哥說,可是心中想了千百次麵對了輝夜卻仍然不知如何說出口。
看星夜不回答,輝夜急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媽?媽出事了?”輝夜知道母親的病很難治好了,隻是在拖時間,看星夜的難過勁,怕是已經不在了。
星夜深吸一口氣,準備好了慢慢講了起來。
“年前老爸到縣裏工地上去做工,連夜趕工從五樓摔了下來,沒等到醫院就去世了。”星夜不敢抬頭看哥哥的臉,就見他的雙手抖得厲害,咬咬牙繼續說:“媽媽知道後就沒了活的動力,緊跟著也去了。”
輝夜用力握住了星夜的雙手。
“你說的都是真的?”
星夜艱難的點點頭。
羅輝夜抱頭痛哭,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哭的像個小孩子。
星夜輕摟住哥哥的頭,兄妹倆用大哭來發泄著難過的情緒。
門外的李南方輕歎了口氣,一般的見麵都會有獄警陪同的,今天由於李南方的關係,讓他們兄妹單獨相處,自己與獄警就在門外,所以兄妹二人的談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父母雙亡,兄長入獄,聽著都讓人心酸,那個女孩子小小的肩膀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想想從昨天見麵還不到一天時間,這個女孩留給自己的印象,勇敢、冷靜、敏感、執著,現在還要加上堅強,是怎樣的環境讓這個花季少女沒有一絲當下女孩的浮華叛逆,高傲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