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豪門富族眼中輝夜就是那土包子暴發戶了,他們心中是十分瞧不上的,反倒忘了自己祖上不過兩三代的時候也是從無到有一點點打拚出來的家底。
有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就抱怨鈴蘭眼光差,放著這些世家子弟或是海歸精英不要,從內地找了個沒根沒底的,還是北方人生活習慣都不同,哪裏有什麼共同語言。
幾人見到星夜的時候,倒是一副熱情麵孔,隻是話裏話外不是打聽她們的生活就是標榜自己的優越,星夜心中有些鄙夷,麵上卻是不卑不亢,從表情微笑到言談舉止都是那麼完美無缺,讓那些帶著挑剔眼光的婦人也不得不表示真是有教養,挑不出一點錯來。
當那些女人們展示自己身上的時尚時裝或是新款香水的時候,星夜大多數是在看,隻是總有人會時不時的尋求她的意見,星夜往往能恰到好處的說些內行話出來,似乎對這些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樣的無懈表現似乎讓那些人多少有些失望。
隻是這樣無聊的話題讓星夜很不耐煩,偏偏那些女人似乎隻對這些感興趣,如果不是作為唯一的婆家人出現,而這些鈴蘭的娘家人也是無比的熱情,星夜早就找個角落躲起來了,哪裏還會理會這些無所事事的女人們,不過說起來鈴蘭在她的家族中也是一另類,從不屑與這些女人八卦。
星夜覺得這些人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因為當自己在的時候她們基本都是說普通話的,隻有說些不願讓星夜聽到的話,或者無關的話題時才用她們熟悉的粵語。
當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顯示完自己最新的鑽石項鏈後,又不忘對星夜的首飾發表評論的時候,星夜心中已經很是不耐了,一味的表示謙遜隻會讓這些人看不起。
“鑽石雖然華麗卻總讓人覺得缺了些內涵,尤其是佩戴起來容易讓鑽石的光芒搶了眼球而忽略了佩戴的人,這首飾嗎是給人做陪襯的,反過來都去看首飾了誰還看人呀,本末倒置了,我更喜歡翡翠玉石之類的飾品,雅致有韻味,當然氣質好的人更適合帶玉石翡翠,”星夜不理會對方有些不悅的麵容,笑道:“是我一點個人愛好了,不一定有什麼道理的。”
“我到覺得很有些道理,”一個新的聲音參入進來,是鈴蘭帶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過來,說話的正是那個女人。
“那怎麼不見羅小姐帶什麼玉石首飾呀?這手上的好像是……哎呀,眼拙了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站在鑽石婦人旁邊的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說的,記得鈴蘭介紹是一位表舅媽。
星夜微笑,她並沒有佩戴成套的首飾,隻是手腕上戴了一串蜜蠟的手珠,是姑婆留下的老貨了,看著不起眼,其實這樣大顆的珠子又整串穿起來的是很少見的。
“蜜蠟,不太起眼,不過是外祖祖上傳下來的,倒是有些年頭了。”星夜說的很是謙虛,但是東西擺在那呢,別人可不認為那是謙虛,人家看來這就是顯擺了。
“這東西據說有的是真貴,有的是真便宜,幾十塊都能買一串,不懂行的怕是不敢買,要是賣到假的可不丟人。”這話就差挑明了說星夜這串是地攤上買的假貨了,還是剛才那個女人說的。
其實她說的也對,蜜蠟這種材料確實是良莠不齊,不過星夜都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了,她還這麼說那就是有些故意找茬了。
“於家那樣的人家估計是懂行的,”與齊玲蘭同來的那個女人又一次點頭說道。
星夜好奇的看向她與齊玲蘭,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對自己這麼熟悉,鈴蘭笑道,“這是我留學時的同學楊偉妮,現在就在於氏工作。”
星夜連忙打招呼,好奇這個楊偉妮似乎比齊玲蘭大了三四歲,那楊偉妮似乎明白星夜的疑惑似地自我介紹說:“我國內畢業工作了兩年才有機會出國留學的,比不得鈴蘭的好條件,所以雖然是同學卻比她大了好幾歲呢,我也不在美國於氏總公司而是新加坡那麵的分公司工作。”
新加坡?似乎龍翔就是新加坡分公司的創建者,忍不住問道,“龍翔你認識嗎?”
楊偉妮有些可惜的搖頭說道:“我進公司的時候他就不在了,不過聽說是個很能幹的年輕了,對了,也是於家人吧?”
那邊那位鈴蘭的舅媽有些好奇的跟鈴蘭打聽,“那個於氏是美國於氏?這又怎麼扯上關係了?”
“舅媽你不知道呀?”鈴蘭有些誇張的驚訝道,“我還以為沒有你不知道的人呢!”
那女人對於鈴蘭的譏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隻是急著追問,“不是說你老公是大陸的嗎?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