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事就成了一塊石頭,壓在心頭,直到晚飯時分,許為回來了,幾人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飯桌上許為不喜歡講話,今天更沉默得過分,全程頭也不抬,隻顧扒飯,吃完就去洗漱,對陳欣多一眼都不帶看的。
沒見許為這樣生氣過,陳欣默默吃晚飯,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哪句話傷了他,是哪一句,還是每一句呢?
第二天,去上學的出租車上,許為頭一回坐到了副駕駛位。
這人在故意躲著她?
車上有司機在,道歉的話她說不出口。
好容易到了早餐店前,許為利索的下車,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當然,為了不在進校門時偶遇同學被他們誤會,通常在早餐店下車後兩人就裝作不認識,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相隔十幾米,這樣掩人耳目地進校園,可今天,陳欣追了上去。
“許為,你等一等。”
許為沒回頭,步伐也沒慢下半分。
陳欣跑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行,“你還要借我的競賽真題看嗎?我這個禮拜差不多看完了,周末可以給你。”
“不用。”
“那我數學有看不懂的題目,可以問你嗎?”
“別問我。”
陳欣手指摳著背包肩帶,臉色因尷尬而漲紅。
以前許為不是總想給她講題嗎?這也不靈了?
“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為瞥了眼陳欣,冷笑道:“我生什麼氣?”說完腳下生風,走得更快了。
還說沒生氣,這不是生氣是什麼?
可許為雖叛逆,卻不是小器的人,那天到底哪句話惹怒了這祖宗?
上午兩節課,陳欣的聽課效率都不高,二三節課的課間有二十分鍾休息時間,陳欣醞釀了一肚子道歉的話,回頭看許為,他又在睡覺。
這時林芸用手肘碰了碰她,“誒,陳欣,我今天中午不想吃食堂了,我們去外麵吃吧,吃煲仔飯。”
“不了,我今天……”陳欣湊攏過去,輕聲耳語:“今天中午我要請許為吃飯。”
林芸回頭看了眼正趴桌子上的許為,回過頭,用目光表達了她的疑惑。
“事情有點複雜,總之就是我欠他一頓啦,”陳欣說。
前天請吳鶯鶯他們吃火鍋加上來回打車錢,至少也兩三百了吧,今天就請他吃頓飯,順帶為那天的口不擇言賠罪吧!
“我也要去,”林芸說。
自從陳欣說她媽和許為媽媽是朋友之後,林芸就不懷疑陳欣和許為的關係了,甚至想借助陳欣,更進一步接觸他。
“可是……”
“怎麼?重色輕友啊,還是你們有什麼悄悄話要說?”林芸湊過來,猛盯住陳欣的眼睛,頗有些逼供的味道。
“沒有,怎麼會呢?別亂說,你也來吧,剛好從開學到現在我還沒請過你呢。”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欣苦笑著,心想道歉的事又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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