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許為起了個大早,陳欣頭回在周末的早餐桌上見到許為,學著他的樣子調侃:“稀客啊,”一邊說一邊把黃油醬推到他手邊,又給他倒了杯牛奶。
許為拉開大理石椅坐了,軟軟癱著,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似的。
“你手裏那塊吐司給我,”他向陳欣伸出手。
陳欣白他一眼,到底把自己手中剛塗好黃油的吐司遞給他。
許為接過,吃得很快,陳欣第二塊塗得差不多了他又朝她伸手,陳欣隻好把這塊也給他,活像個伺候公子哥的小丫鬟。
這就是許為對她陰陽他的懲罰。
“你一個人去啊,要不要我陪你去,”陳欣自覺地把第三塊塗好黃油的吐司遞給他。
“不用,”許為沒接,端起牛奶抿了口,“我和李子陽一起,你在家好好看你的數學,離競賽就剩七天了。”
陳欣被他一說,才想起來這茬兒,“對對對,我這兩天要好好看書,還有幾個題沒搞懂呢!”
陳欣草草吃完早餐,回房間寫題了,連許為出門也沒去送。
越臨近考試越緊張,畢竟準備了這麼久,她是下定了決心要進複試的,於是今天一整天,除了吃飯她都待在房間看題寫題。
下午六點半,qq上許為發來幾張圖片。
聽見消息提示音,陳欣才稍稍回神,意識到屋裏光線暗淡,她放下筆,一邊開燈一邊拿起手機來看……
是個岩洞的照片,有旅客入鏡,應該是個旅遊景區。
接著他連發七八張,各種奇形怪狀的鍾乳石的照片,其中有一串特別像香蕉,李子陽就站在那串香蕉前,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pose。
陳欣想到李子陽那笑起來賤兮兮的樣子,再看看照片裏的他,忍不住想笑。
【你們到底去辦正事還是去玩兒啊?】
【玩兒就是正事】許為回。
陳欣搖搖頭。
接著他又發來兩張他們吃火鍋的照片,陳欣揉著因看書太久而酸脹的眼睛,心裏羨慕得不得了。
她在這裏做數學題做得腦細胞死亡一大片,許為還發這些圖片紮她的心。
【下次我帶你來玩兒】
【好,不過你們找到那家人了嗎?】
【找到了,就聊了二十多分鍾】
【啊?那情況怎麼樣?】
【回來我跟你細說】
【好】
……
第二天下午三點,陳欣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許為,他一進家門,陳欣就迫不及待跟著他去了他房間。
許為卸下背包,在沙發上坐下,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敘述完了。
昨天他們根據地址輕易找到了那家人,也跟當事人的母親交談了會兒,這畢竟是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是人家女兒見不得光的私事,怎麼會輕易告訴許為?哪怕許為掏出學生證說明來意,那家的母親也隻說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含含糊糊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就下了逐客令。
臨走前,許為留下號碼,請她如果有什麼想告訴他的,務必聯係。
陳欣歎了口氣,“看來白跑一趟了。”
“沒有,”許為喝了口水,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