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領頭那兩個社會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已經成年,以前壞事就沒少幹,半個月前還在一中那排廢棄的教學樓前對他下重手,必須把他們送監獄,不然對不起他受的傷。
至於許耀,就算不能判他坐牢,也要讓他背個案底。
宋麗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唆使的人?誰唆使的?”
話音剛落,便聽見兩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宋麗以為是護士,直說:“進來。”
門被推開,看到來人時宋麗大驚,本能地站起身……
何婉芸母子緩步走進來,一臉高高在上,她揮揮手,讓劉麗芬和陳欣去外麵待著。
見到兩人,宋麗好像立刻失去了主動權,她朝劉麗芬點點頭,示意她們先出去。
陳欣和劉麗芬不得不離開,走時帶上了門,怕裏麵起衝突,她們不敢走遠,就在外麵走廊上散步。
“太太沒打電話給那家人,怎麼他們過來了?他們一來就沒好事,這裏的事那裏的事趕到一起,唉……”
“我以前以為人有錢了就沒什麼煩惱了,現在看,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麗芬說著說著,又說起幾個妯娌和死去的婆婆。
陳欣沒說話,默默跟在劉麗芬身邊聽她嘮叨。
她們走了一圈兒回到許為病房前,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往裏看,見幾人還在說話,氣氛並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於是劉麗芬安心地帶陳欣下樓去散步,她說她受不了醫院的味道。
十多分鍾後,她們看見許耀母子從住院部大門口出來,兩人都臭著一張臉。
陳欣遠遠望著許耀,他一身白襯衫配黑褲子,戴金絲邊眼鏡,非常中正清爽的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糾集學生群毆別人的暴力分子,反而許為平時看著不著邊際,還頂著個光頭,不像好學生。
可見人不可貌相。
看著那輛奔馳駛離醫院,陳欣和劉麗芬才上樓,回到病房。
隻見宋麗坐在許為旁邊的空床位上默默抽泣,許為卻若無其事地拿著個冰袋在敷臉,看臉色有點不耐煩。
“為為,都是媽不好,媽當年年輕眼瞎,沒名沒分的跟了你爸,生下你,害得你跟我一起受委屈,那家人太狠心了,連手足兄弟也下得去手,為為,你在學校受了欺負要告訴我啊,你怎麼什麼都不跟媽說呢?”
“告訴你有什麼用?打電話給許紹輝?”許為冷笑。
劉麗芬看兩邊又不對勁兒了,趕忙轉移話題,問宋麗:“太太,他們過來幹什麼?”
宋麗歎了口氣,拉著劉麗芬過來坐下,說:“劉姐,我們家這些破事說出來,真的我都不好意思,許耀,就是剛才那個,你知道的,每回見了我他還算禮貌,我一直以為他很斯文呢!誰知道私底下哦,夥同一幫流氓學生打我們為為,真是看不出來!這件事我得告訴老許,一定要告訴老許,難道我生的兒子就不是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