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這才開口道:“老太太、母親,不知道咱們家誰說了算?”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側目。
周瑞家的趕緊說道:“當然是老太太做主。”
沈亮滿眼的不解:“既然是老太太做主,為何一個嬤嬤三言兩語,便可決定我房內的事情?”
“我雖沒進過學,卻也讀過書。”
沈亮侃侃而談道,“史書上說,主弱臣強,此為滅門之禍,我看咱們賈家也有預兆啊。”
“住口!”
“休要胡說!”
賈母和王夫人一同震怒,王夫人更是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捂住沈亮的嘴道:“我的兒,這話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個襲人?我看也不必放出去了,打死了事!”
李嬤嬤聽到這話,立刻扔了拐棍,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頭。
王夫人說打死了事,明麵說的是襲人,暗地裏說的確實她李嬤嬤,畢竟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
這李嬤嬤也是豁出去了,青磚鋪就的地麵,硬生生給這老貨磕的呯呯作響。
史老太君怕她一下磕死,趕忙讓身邊的丫鬟婆子攔住她。
李嬤嬤被幾個婆子架著,身體早就軟趴趴的,要不是人多,恐怕都要尿褲子了。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紀了,給我磕頭,也不怕折我的壽!”
史老太君終於發話了。
沈亮冷眼旁觀,對周瑞家的說道:“周瑞家的,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周瑞家的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隻是王夫人不說話,她如何敢自作主張?
沈亮暗罵一句老奸巨猾,又轉頭看向鴛鴦,“鴛鴦姐姐,您是祖母身邊的老人了,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鴛鴦笑道:“我們做奴才的,隻知道安分守己,替主人排憂解難,萬不可擅作主張,以為自己是府裏的老人,就捕風捉影,說三道四,攪的家無寧日。”
“再說了,這種事情哪個豪門大戶沒有,有什麼值當聲張,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恐怕會笑我賈家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麵。”
鴛鴦的話殺人不見血。
李嬤嬤一聽,老淚縱橫,張嘴就開始嚎:“老奴知錯了,是老奴老眼昏花,亂嚼舌根,還請老太太、夫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饒了老奴這次吧!”
鴛鴦冷笑不語。
她可是恨死李嬤嬤了。
她跟襲人共事時間最長,情同姐妹,平時也會私下相會,吐露心聲。
襲人的為人她最是知道,不可能是李嬤嬤口中不守婦道的女子。
所以這個李嬤嬤純屬血口噴人。
隻可惜李嬤嬤年紀太大,賈母就算為了府上的麵子,也絕不會給人落下虐待老人、不講情麵的口舌。
“好了!”
賈母麵色一沉,“這件事到底為止,李嬤嬤,你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回頭去鳳丫頭那裏領筆銀子,回家養老去吧。”
李嬤嬤聞言,感激涕零,掙脫丫鬟的攙扶,跪在地上,呯呯——又是幾個響頭。
幾個頭磕在地上,額頭磕破了皮,滿臉是血,狀若瘋魔。
李嬤嬤磕破了頭。
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下,賈母厭惡的揮揮手,幾個婆子不由分說,架起李嬤嬤就出了門,連拐杖都沒來得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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