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南門倉胡同。
宋長老悠悠轉醒,便帶領手下開始加班加點的開始釀酒大業。
戚薇和宋長老商量好,釀酒的事情先不跟王世鏡溝通,算是排除在義烏幫之外的一項產業。
其實戚薇的處境跟沈亮差不多,雖然都是勢力當中比較受寵的那個,但是權力旁落,不能主導自己的自由,手下之人雖然個個嘴上尊敬自己,但是心裏並不把他們當回事。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年紀小,沒有權力,身邊有一大群老資格把持局麵。
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成績,都會被歸功於他人。
戚薇完全能夠預料到,一旦自己將白酒行業納入義烏幫正常的收入,一定會引來王世鏡等人的覬覦,到時候王世鏡若動用手段搶奪,必定會引發激烈的爭鬥。
戚薇心軟,不忍心看著跟隨自己的兄弟受傷、死亡,索性隱瞞不報。
反正目前她還是幫主,這個幫派明麵上還是得她說了算。
酒坊裏存儲的劣質酒不少,足有三十多桶。。
宋長老是個釀酒老手了,他按照沈亮的方法,將酒坊裏存儲的劣質酒蒸餾,不過他記得沈亮說過,酒精這東西易揮發,如果保存不當,很快就會流失在空氣當中。
所以宋長老特地買來幾個陶罐,將酒精小心翼翼的盛裝進去,然後用蠟封死。
忙活了一個晚上,宋長老把調配好的白酒自己嚐嚐,然後又分給酒坊裏的其他工人,大家喝過之後,隻有一個念頭:“要發財了!”
盡管宋長老已經盡量減少酒精的配比,可經過蒸餾後的酒精勾兌清水,度數比現在市麵上所有的酒水度數還是要高不少。
而且他們的酒,顏色清冽,隔得老遠都能聞到酒香,不像原來一開鍋,半個胡同都能聞到酒糟的臭味。
宋長老把釀好的白酒交給戚薇,然後由戚薇安排心腹,將這批白酒秘密送到東城區的幾個酒樓。
……
第二天。
沈亮還在書房裏讀書,他深感自己文學儲備不足,尤其是自己的書法,簡直不堪入目。
前世他寫鋼筆字,就被老師嘲笑是龜爬的一樣。
如今換了毛筆,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寫毛筆字是一項水磨功夫,沒有捷徑,隻有一個字——練!
大書法家王羲之當年學字時,也是用笨辦法,他練字洗筆,將一池子水都染黑。
沈亮臨摹的是顏真卿的楷書,有道是學字先學顏真卿,顏真卿的楷書作為四大楷書之一,規範性較強,很適合新手練習。
沈亮捏著毛筆,跟握著一把劍一樣,不是這裏用力大了,就是那裏用的力氣小了,寫了一上午,還是在原地打轉。
寫到最後,沈亮索性將毛筆扔了,躺在椅子上揉著胳膊。
麝月忙上前給他捏肩膀,道:“既然寫的這麼辛苦,不如不寫,要是把身體累壞了,反倒不美。”
沈亮搖頭苦笑:“哪有這麼簡單,有道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隻寫了幾個大字就不能堅持,以後何談做事?”
麝月的性子跟襲人有些相似,最看不得沈亮受苦,就是那個時候,沈亮要玩些歪門邪道,麝月也會半推半就。
“咳咳——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一道清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沈亮下意識的抬頭,隻見一個小丫頭肩若刀削、腰若絹束,穿著一身青色流水長衣,嬌滴滴的猶如弱柳扶風。
林黛玉!
麝月見了林黛玉,便展顏笑道:“原來是林姑娘來了,怪道這一早上就聽見喜鵲叫了。”
她不由分說,將林黛玉讓了進來,林黛玉倒也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身量更小的丫鬟,名叫雪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