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府裏早就有金玉良緣之說,他還給薛寶釵送金釵,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上眼藥嗎?
此時此刻,賈寶玉也有些愧疚,他用力的把林黛玉揉進懷中,說道:“明明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分的這麼清楚?你知道,這輩子,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林黛玉仿佛瞬間被擊穿了似的,一下子癱軟在沈亮的懷裏,壓抑許久的痛苦,捂著臉放聲哭泣了起來。
林黛玉是何等堅強、何等體麵的女孩子,從進賈府以來,一直小心翼翼,步履維艱,生怕被人說她沒家教、沒教養。
哪怕是受了委屈、遭遇冷言冷語,她也從未在任何人麵前流露出柔弱的一麵。
此時林黛玉哭的這麼傷心欲絕,似乎要把這些年積攢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全都發泄出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賈寶玉輕輕拍著林妹妹的後背,哭並不是一件壞事,相反,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才會憋出大問題。
門扉開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稚嫩的童音喊道:“小姐,外麵冷,仔細著涼感染了風寒,快進來吧……嗚嗚,紫鵑姐姐,你捂住我的嘴巴幹嘛?”
紫鵑壓低了聲音吼道:“小孩子家家,大廳這麼多幹什麼,快給我回來!”
林黛玉捂著臉痛哭不已,雞鮑魚覺得胸口一陣溫熱,不用看,肯定濕透了,聽到雪雁的聲音,林黛玉立刻收住了聲音,變成了抽泣,一下一下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林黛玉低聲道:“你放開我,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若是被嘴長的下人瞧見了,又要嚼舌根子了。”
“我看誰敢!”賈寶玉哼了一聲,“我不信他們的頭比賴大的蛋還要硬,誰敢亂說話,我就打爆他的狗頭!”
林黛玉原本還挺傷心的,聽到賈寶玉的話,沒忍住,噗嗤一樂,忍不住打了他胸口一下:“沒個正形!再說你下手也太狠了,賴升是府裏的大管家,你說打就打,連老太太的麵子都不給,回頭賴嬤嬤再告你的刁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賈寶玉聞言,心中暖和和的,他忍不住用下巴摩挲著林黛玉的額頭道:“還是妹妹疼我,不過賴升這奴才,我遲早要收拾他,今天隻是給他個教訓,若再敢以下犯上,我非打斷他的狗爪子不可!”
林黛玉冷笑道:“自作多情,哪個心疼你,除非,除非你把剛才扔掉的項鏈找回來,我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賈寶玉苦笑著說:“都掉進池塘裏麵了,這天黑路滑,水太涼,你舍得讓我下水撈項鏈?”
林黛玉自然不舍得,但仍舊嘴硬:“誰讓你不經我的同意,就把項鏈給扔了的,就要讓你吃吃苦頭,反正今天晚上見不到項鏈,你就別再進這個院子,進一次,我打一次,非打得你口吐白沫不可!”
賈寶玉苦著臉,鬆開了林黛玉,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林妹妹,若我不幸感染風寒,一命嗚呼,你可千萬記得要給我守寡,別讓我到了地下戴綠帽子……”
見賈寶玉越說越不著調,林黛玉俏臉飛紅,伸手就要去撕他的嘴巴。
“當當當當——”賈寶玉突然從背後摸出了一條項鏈,正是他剛剛丟掉的祖母綠。
林黛玉麵露驚訝,一把將項鏈搶了過去,擱在手裏,借著月光翻來覆去的看,“怎麼會在這兒,我明明看到你把它給扔了的。”
賈寶玉神在在的晃著腦袋:“天機不可泄露。”
“鬼才想知道呢。”林黛玉摸著還帶著賈寶玉體溫的祖母綠,愛不釋手。
賈寶玉握住她的小手道:“我給你戴上,翡翠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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