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記性很好,賈寶玉隻比劃了兩三次,李如月便將自己的名字全部記住,還在賈寶玉的背上寫了出來。
“如果你生活在21世紀,肯定能考上985、211,說不定也能跟武亦姝一樣,被特招。”賈寶玉歎息道。
李如月聽不懂賈寶玉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不過她能感受到對方是在誇自己。
女孩子少女天性,心裏美滋滋的,對賈寶玉的觀感更好了,好感度已經成-4跳成了正數。
不過賈寶玉可就難受了,他剛才在女孩子背上寫字的時候,難免有些磕磕碰碰,不知道是不是白日裏殺了人的緣故,他的神經異常的亢奮。
心裏癢癢的,好像有螞蟻在爬動,不吐不快。
李如月是個小話癆,被賈寶玉打開了話匣子以後,就把自己平常的生活、幹活的煩惱、跟兄弟姐妹和父母相處的煩心事都說了出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遇到頻率相同的人,總是會忍不住敞開心扉,說出一些平時憋在心裏的話。
賈寶玉記得自己第一次坐火車,在車上遇到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兩個人擠在狹窄的火車通道裏麵,從尷尬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那一次賈寶玉買的是站票,從南京一直站到了黃山,整整七個小時。
他們也就聊了七個小時,從各自的求學經曆到所見所聞,到國家大事,到人類的終極命題,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就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而且一點都不感覺到累。
直到下車的時候,賈寶玉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甚至連對方是哪裏人都忘記了。
小姑娘越說越興奮,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她這一動不要緊,外麵的冷風就從被窩的縫隙鑽了進來,吹得兩個人都是一層雞皮疙瘩。
賈寶玉忍不住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笑道:“如月你冷靜點,再搗鼓下去,被窩裏這點兒熱氣都跑沒了。”
李如月吐了吐小舌頭,很自然的抬起屁股,把翹起來的被角壓了下去,
賈寶玉突然覺得心裏的螞蟻越來越多,很奇怪,雖然螞蟻很多,可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當李如月安穩下來以後,卻突然把腦袋貼在了賈寶玉的胸口,嘴裏喃喃道:“謝謝你。”
“為什麼這麼說?”
李如月聲音有些低沉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可從你的聲音能聽出來,你肯定很好看,村長一家人把你當成最尊貴的客人,所以才會挑選村子裏最漂亮的女孩兒給你暖床。”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賈寶玉突然覺得自己的壞兄弟變大了,而且變得很難受。
李如月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能把第一次給你,也沒有什麼不好,反正村裏那個李二狗是個傻子。”
“李二狗是誰?”賈寶玉似乎發現了盲點。
李如月自覺失言,不再說話。
賈寶玉卻不準備放過她,嗬著她的癢,李如月推脫不掉,隻好將事實說了出來。
原來村子裏有個屠戶,名叫李大牛,他早些年在外麵撿了一個瘋女人,後來生下來一個傻兒子,叫李二狗。
靠著這一手殺豬的技術,李大牛家生活的還不錯,算是村子裏比較富裕的。
隻不過他兒子是個傻子,眼下都二十多歲,還沒有討到媳婦。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村裏的貧困戶——李家成身上。
這個李家成,可以說是十裏八鄉裏麵最貧困的那一撮人。
從李家成這輩往上數,祖宗十八代都是窮人,能傳到他這一輩,已經是祖宗燒香了。
人家都說窮不過三代,意思就是窮人三代以後就絕種了。
不過窮人也有窮人生存的辦法,李家成傳宗接代的辦法就是夜踢寡婦門。
反正已經窮的叮當響,光腳不怕穿鞋的,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他就繼承了父親的意誌,到處去尋找寡婦。
好在大周朝連年對外用兵,十裏八鄉的村子都有因為失去丈夫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