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一席銀色流仙裙從無患神樹傾瀉而下。

如同初為墨塵侍神之時,那般悠閑。

“南風,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南風腦海中一閃而過,“巫山,我想去那。”

墨塵微微蹙眉,他不知她為何還能記得這個地方。

南風一躍而下,小跑到墨塵跟前,一雙清澈又有些憂傷的雙眼盯著墨塵。

“巫山,我就想去那。”

“好”

南風無事一身輕地遊走在,清洌的石澗,她仰頭望著從九天落下瀑布。

總是覺得似曾相識。

她悄然走到瀑布跟前,望著深不見底的一潭清泉。

還未等墨塵阻止,她唇角扯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她變了,變了很多很多,沒有了曾經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更沒有曾經的蠻橫和霸道。

跌入潭低的那一刻,沉重的窒息感,似乎要帶她前往深淵。

南風緩緩從水中睜開雙眼,至暗的潭底見到了一處亮光,她奮力地遊向那處光亮。

或許那便是她絕望的心中最後一縷光。

湊到那縷明亮之時,南風怔住了。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閉著雙眼在蓮花座打著坐。

“師傅?”

師傅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侵占了她的思維。

“你還有件事情沒有完成呢?你是不是忘了?”

“事情?”南風錯愕著努力在腦海中搜尋有關的記憶。

“來”

南風從天池裏爬起身子,湊到師傅跟前。

師傅用食指輕點一番南風的眉間,“回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霎那間,南風發覺自己又重置黑暗的潭低,那縷亮光愈發微弱。

交叉的記憶從南風的腦海裏迸開,她好似被突如其來的記憶給擊的魂飛魄散。

“啊……”

兩行熱淚緩緩流下,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似乎在發泄她那痛入骨髓的傷痛。

她從至暗的潭底遊出,望見墨塵渾身濕透地坐在岩石邊。

“南風,你出來了?為何我在潭底一直沒有尋到你。”

“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墨塵望見南風的語氣冷淡,眼神帶著徹骨的寒意,而她的眉間一抹紅羽的圖騰顯現。

“南風,你?”

南風莞爾一笑,氣質絕塵,慵懶的一個響指,“謝謝墨塵仙君的照顧。”

“你恢複了?”

南風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這點藥就想對我有阻礙,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南風越到白羽之上,“我現在就去親自找西舟算賬。”

……

極淵之地,一片蒼涼。

南風手持神木,乘著白羽單槍匹馬闖入極淵。

混沌之中,遠遠望見一團混黑的戾氣。

南風淡然的落到戾氣跟前。

抽出神木,“你可還認識我?”

“哼,送上門的靈力,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話音一落,邪氣直接將南風纏繞。

南風鎮定自若的閉上雙眼,驟然間她渾身金光四射。

幾股縹緲的白色神力從南風體內抽出。

“入”

一聲令下,原本縹緲的神力,瞬間如神龍般射向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