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上凶悍無比的韃子,除了要在馬匹速度上與他們相近,還得避開長刀,找到最近的距離才能下手,無形中多了兩道阻礙。
因此,暗衛一上場時,以快、準和鬼魅般的身形攪亂了韃子步驟,楚纖歌乘機讓兩個上過戰場的副將帶兩隊人馬如左右翼分散了韃子一鼓作氣的隊形。
這一番下來倒是傷了不少韃子,但他們比楚纖歌想象的更可怕。
除了一個個力大無窮,他們的痛覺似乎也比常人遲鈍,有一個韃子背上挨了兩刀,血都把衣服染紅了,他卻還能抵著暗衛的短劍,一直將人逼到角落。
宋停一直站在她身邊,見此情形就要拔劍,“屬下去幫他一把。”
楚纖歌沒反對。
宋停一劍被逼退那人,不得不踹了一腳才救下被困的暗衛。
也是因為這一腳,宋停臉色旋即陰沉得可怕,雙手握劍擋下對方飛撲過來的一擊,虎口一陣酸麻。
“媽的!這些人吃什麼玩意長大的?傷成這樣還怎麼大力氣。”
宋停跟楚纖歌打過韃子,知道他們體力極限在哪兒,可這群人好像根本不是人,巡防營、羽林衛和暗衛多番車輪戰下來,這些人還有這麼飽滿的狀態。
這···簡直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宋停牟足了勁兒與韃子過招,憑著輕功躲開好幾次衝擊,一旦實打實對上,十幾招下來就得喘一會兒。
他媽的,真夠丟人。
楚纖歌在馬背上看得一清二楚,暗衛勢態已疲,雖然多半都能在韃子身上留下幾道口氣,可似乎血腥非但沒有消耗體力,還令他們像見了血的猛獸,越發瘋狂。
“噗!”
宋停胸口生生受了一拳,手裏的劍才捅穿對方胸膛。
即便此人瞳光已散,嘴裏的血汩汩而下,可他依舊渾身血脈膨脹,接二連三往宋停胸上落拳。
不得已,宋停齊劍後退。
冷不防後頸一涼,電光火石間他從地上的倒影裏看到朝自己揮下來的一把刀,可恨的是他捂著胸口起身,氣息不暢,膝蓋打了個彎。
完了!
宋停心口拔涼,眼睛瞪著老大。
罡風甚至已經掠起後頸上的發,他咬牙握拳···可是依舊沒站起來。
“叮!”
耳邊一股冷風帶著穿雲箭破空而來,打散了刀落的氣勢,韃子握刀的手臂被羽箭貫穿,鮮血從宋停頭頂冒出去。
“啊!”
韃子慘叫一聲,長刀落地,他順著箭來的方向看過去,正對上楚纖歌勾起的嘲弄冷笑。
宋停被暗衛攙起來才躲過一劫。
楚纖歌這一箭暴露了自己,和小鹿子對韃子痛恨一樣,雪嶺的子民也恨透了她。她打敗了圖魯蒙這匹狼,甚至讓他一蹶不振,連嘶吼的本領都忘了。
所以,很快被衝散的韃子不約而同有了目標。
不需要號令,也不需要指揮,每個人都殺紅了眼,隻要能靠近楚纖歌方向一步,就算和暗衛共死,也要把對方的屍體壓在身下,為後頭來的同伴鋪路。
這是比孤注一擲還更可怕的力量。
楚纖歌那一箭用了八成內力,此時連弓弦都握不住,看著湧過來的韃子,皺眉道,“暗衛打頭,巡防營依舊分散他們,羽林衛逐個擊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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