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進安說著說著,興起,興奮道:“老友說,皇城的春滿樓裏,來了個異域美人,會跳肚皮舞,你爹我好奇,就去了。
結果,碰到了你紫姨,後來,嗝……”嶽進安拄著頭,醉眼看著酒盞……
想到紫蘇,雖浸染風塵,可還是個未開苞的雛。
那一晚過後,嶽進安將就人納為姨娘,抬進相府。
可再次想到陳靜嫻,臉上青一下白一下,“但你娘,不喜歡紫蘇,又與本相賭氣,染了病,身子時好時壞……”
嶽進安又講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不由歎氣,“生下你後,在你六歲那年,她一病不起。
人也香消玉殞……
可惜了,都是爹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娘。”
抬眸看著不戴麵紗的嶽小冉,有些恍惚,雙眼迷離,吐出酒言,“靜嫻,你回來了……”嶽進安慢騰騰抬手,要去摸眼前人的臉。
嶽小冉躲開嶽進安的手,“爹,你喝醉了,我是小冉,不是陳靜嫻。”
聽到嶽小冉提醒,嶽進安縮回手,他以為陳靜嫻回來了。
意識恍惚之間,喃喃自語,“不愧是娘倆,仿若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是爹醉了,要回了。”
可剛起身,“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嶽小冉走近嶽進安,蹲身查看,確定嶽進安是酒後昏睡。
這才從袖子裏,取出一個暗色小瓶。
打開瓶塞,搓針,刺破他的手指,將血裝進瓶子,又蓋好瓶蓋,密封。
又從嶽進安的頭上,弄下幾根帶毛囊的發絲,密封在瓶子裏。
這是為了雙保險。
嶽小冉這樣做,是要做一次親子鑒定。
交給蒼白的那一套圖紙,也是她見過前世戚千宇,為了賺一份額外收入,為醫藥公司搞一些發明研究而設計的,是新型化驗DNA的機器。
但嶽小冉將複雜事物,簡單化,能精簡便精簡。
隻不過,有些部件,在異世很難找。
嶽小冉不確定,此圖紙,蒼白會不會搞出來。
嶽小冉把簡化後的圖紙,給蒼白看過後,蒼白也隻是說試一試,他需要得空去尋找那些配件材料。
嶽小冉收好采集樣本,戴上麵紗,走下酒樓。
塞給店小二一張銀票,“小哥,樓上的人,乏了,不必打擾,讓他睡到自然醒,這是酬勞,拜托了。”
店小二一看,一百兩銀票,腮幫子都快笑抽了。
向嶽小冉點頭哈腰,還保證,“這位小姐,您請放心,一定會讓客人睡到自然醒。”
嶽小冉點頭冷笑,隨後出了福貴酒樓。
嶽小冉回到成衣鋪子,已是風淩夜下令再次搜查前的兩個時辰。
嶽小冉坐在溫錦竹三人對麵,看著她們忙活手中的活計,沉思不語。
她想到,小白團可以留在毫針空間,許多藥本植物,也可隨意入住她的空間。
那人,可不可進她的空間?
若是可以的話,溫錦竹她們就能躲過風淩夜的搜查。
她與蒼白,再假扮夫妻,離開皇城,這也是一個捷徑。
說幹就幹。
嶽小冉神識一轉,進了空間。
空間瘴氣,雖又淡了許多,可依舊還在。
在狗窩附近,這次出現了許多籬笆樁。
籬笆上,不知何時,長滿了梔子花。
籬笆下的狗窩裏,兩個小團子,都活成了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