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冉轉動荔枝眼,幹脆,以真臉示人。

瞬間。

看到嶽小冉臉的人,都在不停“唏噓”,這哪是白發蒼蒼老頭的臉啊,是“神女容顏,太美了!”有人忍不住喊道。

神婆一聽,疑惑。

神女容顏?她不是沒聽到。

快速走到被潑狗血的二人麵前,想要看看能讓她鼓鈴不響的是哪路妖神。

當看清嶽小冉真臉時,驚圓雙目,鼓鈴“啪”順手滑落於地。

啞然好一會兒,嫉妒油然而生,但她不想讓嶽小冉好過。

指著嶽小冉,也不知是怯生生還是幸災樂禍,故作被嚇到似的,喊道:“三皇子,三皇妃,這老頭,這老頭,果然是妖女所變。

她是妖,我就說她是妖。

一定是她,火燒水籠子,引起靈水湖神震怒。

三皇子,快讓人抓住她,立刻投湖,以平神怒。”

神婆“叭叭”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看向高凳上的二人。

還在調情的三皇子,一聽到妖女二字,這才抬起頭,瞥了一眼在那男人懷裏,低著腦袋的老頭。

若不是,聽到神婆說白發老頭是妖女,是誰都以為站在那裏的兩個男人抱在一起,而且看上去像忘年老斷袖,怎麼看怎麼別扭。

但對於妖女一說,三皇子倒來了興致,聲音冷冽,還帶著好聽的磁性,“把妖女請過來,讓本皇子瞧瞧,她有何厲害之處。”

他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妖在這裏裝神弄鬼。

若是真有神婆那種神叨勁,留下來做他的奴,日日來為這深坑做法,更彰顯他對祖先的敬仰與忠誠,這也無不是一件好事。

“是!”兩個封嵐兵過來請人,但那架勢根本不像請的樣,刀斧被磨得太亮,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嶽小冉看那刀斧麵反射出來的光是冷的,也知“請”她?是不可能的。

推了推蒼白,小聲安慰蒼白:“既然事已敗露,真容已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逃避是沒用的。我們先看看,三皇子要做什麼,你不用跟我過去。”

嶽小冉不用封嵐國兵親自來“請”她,大步流星,奔三皇子走去。

但不用蒼白跟著,蒼白哪能放心,自然在三步的距離跟著。

若是嶽小冉有危險,三步不算遠,他腳下輕功還是很快的。

嶽小冉越過神婆身側,腳下突然來了個橫掃,落地的鼓鈴,“砰”飛了出去。

這一腳踢飛,鼓鈴卻響了,還直奔“四大神獸”飛了去。

瞬間。

深坑裏又一次“唏噓”聲而起。

嶽小冉看向鼓鈴飛出方向,神獸倒了,但沒別的動靜,“哼!”冷嗤一聲。

腳尖著地,轉了轉腳腕,平穩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撫了撫肚子,肚裏的娃沒鬧騰。

斜睨神婆一眼,心裏不屑:鬼把戲,魔術道具而已。

還以為,鼓鈴是什麼真“法器”呢。

這神婆,估計是故意針對她的。

嶽小冉又反思,可之前她從未見過神婆,連交集都沒有,更何況得罪之說。

為何要針對她?

難不成,就因為她沒有向“四神獸”下跪?

越想越想這回事兒。

神婆見鼓鈴,瞬間沒了影,心疼壞了。

那可是她的寶貝,吃飯的家夥事。

也不顧形象,踉蹌去追鼓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