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季節,已入了秋。

但北牛村的秋天,除了早晚溫差大些,依舊如夏,隻是沒有那麼炎熱。

這個季節,很適合溜寵,嶽小冉將小白團從毫針空間放生出來,小白團撒歡,一跳一跳的,蹦得能有一人多高。

嶽小冉抹額,她懷疑自己養的不是貂,倒像一隻會跳躍的狗。

又揪著綠小團,想要將綠小團也放生出來,讓它去爬爬北牛村的那些參天大樹。

可綠小團,一身懶肉,不肯出空間,就喜歡纏在那棵黃柏樹上,垂耷著尾巴蕩悠悠。

也不知,綠小團是從哪兒學來的,總覺得那樣子才能把自己抻長。

一雙蛇眼半眯,尾巴不知從哪又挑來一幅畫,拋給嶽小冉。

嶽小冉接過畫一瞧,一條活靈活現的花蟒蛇,躍然於紙上。

那雙半眯的眼睛,好像在說:小主人,我在立我的雄心壯誌,你別來打擾我。總有一天,我會長成花蟒蛇那樣大那麼長。

嶽小冉看看綠小團,又看看畫,隨手將畫塞進綠小團懷裏,也用眼睛回意:歪門邪道,你接著抻,祝你早日夢美成真。

綠小團到底是哪個品種的蛇,嶽小冉至今也沒搞懂。

它通體發亮,環著綠光,是神獸還是其他什麼玩意,嶽小冉想想都頭疼。能不能長成花蟒蛇那樣,嶽小冉也保不齊。

總之,這條“小神蟲”,對她這個主人,沒有惡意。

嶽小冉沒有將綠小團帶出毫針空間,便放棄。

神識一收,這才注意到剛才還神采奕奕,跟個急行跳高,騰空過杆似的運動戰將。

這會兒,小白團好像哪裏不對勁。

嶽小冉凝眸深處,似感小白團狀態不太好,生病了?才哪一會兒,不會吧?

看過去,嶽小冉觀察小家夥一臉焦躁,眼神疏離,此時不鬧騰了,安靜的像個睡著的嬰兒,蹲坐在某一處荊棘叢附近,仰望村子的某一方向。

順著某一方向,嶽小冉也抬頭望去。

那邊有一大片樹林,樹林裏高高低低的許多“山包”,隨著秋夜的來臨,都籠罩在沉下來的夜霧中。

嶽小冉打了一個寒噤,上前抱起小白團,柔若無骨的手覆在頭上,手心裏的溫度,讓小白團悄悄回了神。

小白團像個孩子似的,將頭插進嶽小冉的腋窩下。

此時的嶽小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白團雖然不能說話,但嶽小冉與小白團的互動中,嶽小冉還是感到隱隱不安。

摩挲著小白團的小腦袋瓜,像安撫孩子似的,問道:“小白團,你怎麼了?遇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還是有了某些感應?”

至於後者,嶽小冉隱隱感到,有那七八分的意思,因為小白團從空間出來,就沒有與她分開過,若是遇到什麼看到什麼,嶽小冉也會知的。

此外,嶽小冉知道小白團是個靈寵,並非凡物。

嶽小冉不由看向村子外圍,她身處地帶,都會讓人感到心裏的某種緊張。

是夜間這種空洞的寂靜還是遠處隨著溫差影響,夜間空氣裏都添了寒意,還有越聚愈多的厚重霧氣,總之讓嶽小冉不由聯想到的某種說不出的神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