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風千花將那三人帶過來。

荔枝眼笑著掠過兩個大人,沒有作解釋,而是牽起杏好,“杏好,姐姐答應你,要帶你去討回別人欠你的東西,現在得空,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杏好的星星眼,閃亮了一下,充滿好奇。

不多言,嶽小冉牽著杏好走在前,一席人朝著重病區走過去。

軍營重病區。

除了白發醫者,本為慵懶的眼神,抬也沒抬,低頭搗鼓著手裏的草藥。而其他人,一聽說冉醫來了,都瞬間精神起來,看向走近他們的一席人。

這位花甲老醫,嶽小冉來了幾次都未見到,聽到聽說過,軍中多年老醫,也許因為高齡,不經常在軍中坐診,今個算是第一次見。

嶽小冉對重病區隻環視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一位年長滿且頭白發的醫者身上,從袖中掏出一張單子,恭敬遞給長者醫者。

“老前輩,請醫侍按單子上的要求,先準備藥湯,您老再讓人為他們安排好病號,之後按照我另一個單子的要求,挑出符合要求的人來,等待我指令。若有不太清晰的地方,您隨時去信醫帳來問我。”

嶽小冉對年長醫者都是恭敬如流的,在前世如此,異世亦如此。

不分種族不分國度,不分在異世人被劃分哪個等級。這,不重要,重要的在花甲之年,還在用心為他人做著如蠟炬成灰淚始幹的精神之人,嶽小冉對他們都會有幾分崇敬。

隻不過,崇敬歸崇敬,在沒有利益衝突下,嶽小冉會如前麵那樣,秉承自己的崇敬之心。

若站在自己夫君身居高位還要為權利而戰的人,嶽小冉秉承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衡尺,她還會有些選擇與自己偏向立場的。

正所謂,有相對但並非絕對。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白發醫者,眉頭皺了皺,緩慢抬起眼皮,瞅了嶽小冉一眼,眼裏隻劃過一抹不知味的異樣,沒有去接藥單,垂下眼皮,隻對身旁的醫侍淡淡說了一句,“鬼福,由你去辦。”

“是,鬼醫!”醫侍鬼福接過單子,去辦事。

對眼前的白發醫者,嶽小冉隻扯唇淺笑一下,並未在意。

她知道,有多年經驗有著自己深厚技能的老者,一部分人都喜歡傲者自居,這可以理解。

嶽小冉重新牽著杏好去了新軍帳。

“風錦統領,麻煩你去找一趟文將軍,請他下令……”想了想,“你就說冉醫到了重病區,那裏怪味太嗆人,對重病患者恢複病情不利,請文將軍為每一位重症患者統一換新裝。

再讓文將軍派人將換下來的舊裝,都拿去軍後區換洗房。

順便借幾個兵士將舊裝看好,誤讓他人接觸到舊裝。”

嶽小冉抬頭看了看營帳外的天色,還未到午時,又繼續說道:“你催促一下文將軍,就說我說的,午時三刻之前,那些換洗衣物,我要在換洗房見到。

他若要問為何這樣做?

你可以告訴他,冉醫說,要為舊裝消毒殺菌,以防舊裝上的病毒傳染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