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直說正題!”
“嘿嘿,好!”馬敬臣興奮的搓著手,“你知道的,這馬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管。許多人要參予分利的。就說千牛衛吧,我旁邊還有一個張仁願,上麵還有武懿宗,知情的一些人也都要分攤。因此,我實際上得不了多大的好處。但是,我能想辦法幫你和他們壓價。畢竟自己人,好商量嘛……價錢,真正的傷馬、病馬就不會甩給你要了。隻要能用的無論優劣,平均劃個四十五貫怎麼樣?”
“我靠,你不如去搶!”劉冕詳裝大怒,恨恨的瞪著馬敬臣道,“還是兄弟嗎?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嗎?你賣給別的馬商隻有二三十貫,賣給我卻要四十五?你是瞅準了我急著用馬是吧?好啊馬老大了,我算是看清你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馬敬臣這下急了,慌忙跳起來扯住劉冕,使盡了渾身解數將他按得坐了下來,尷尬的嘿嘿笑道:“兄弟,你別激動有事好商量嘛!以前的確是賣過二十幾三十這種賤價,可那時馬匹過盛市價也低呀,而且撤下來的馬匹質量也不行。現在行情不行了,洛陽物價飛漲這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拋出去的退役馬甚至賣到過六十貫。這個我要是騙你,就讓我被亂箭穿心而死!”
“別,用不著說得這麼嚴重。”劉冕也順階下梯收斂了怒容,轉而笑道:“我不管,你得給我便宜點!”
馬敬臣為難的直撓頭:“難哪,這事又不是我一個人做主!要少也少不了多少,頂多少個一貫錢就很了不起了。”
“一口價,三十!”劉冕豎起三根指頭,不容辯駁的道,“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們這些將軍們還是有錢可賺!”
“三十,你不如去搶!那太低了,我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的!”馬敬臣駭然的瞪大了眼睛,苦笑的直搖頭。
劉冕湊上前來拍拍馬敬臣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不就是被人罵兩句麼,打什麼緊?馬老大,隻要你能以三十的價錢給我做下這筆生意……我給你這個數去喝花酒!”說罷豎起一根手指。
“一百貫?”馬敬臣瞪大眼睛瞅著劉冕的那根手指,忿忿道:“不會就是剛才給我結賬的那點錢吧?”
“一萬,是一萬貫!”劉冕拍著他的肩膀連聲道,“馬老大,你可別怪兄弟發財不帶攜你。這也算不得是行賄。事成之後,你也可以拿這筆點置點田產討個婆娘。怎麼樣?”
馬敬臣看著劉冕直輪眼睛,悶悶道:“這不是行賄是什麼?”
“那你就是答應啦?”劉冕趁熱打鐵連聲笑道,“咱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關外人屁事。縱然不做這筆生意,小弟我發了財還不照顧大哥嗎?”
“三十啊!”馬敬臣連抽了幾口涼氣,狠心的一點頭,“很難,但我盡量幫你!醜話說在前頭啊,萬一做不下來這個價,你可別怪我!”
“馬老大,我太相信你了,你一定行的!”劉冕歡喜的坐了回來,拿起一個杯茶敬他,“來,小弟以茶代酒,先敬老大一杯!”
“哎,我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你拉下水了呢?”馬敬臣苦笑的歎了一口氣,隨即也欣然的舉起杯來:“好吧,老哥就舍命助兄弟一臂之力,幫你發財!”
“幹杯!”
聊完了正事,劉冕也沒忘照顧一下馬敬臣的愛好。二人換了家離劉冕所選鋪麵比較近的鶯菀進去瀟灑。
劉冕信手扔了一根金條在那老鴇子手裏:“給我使勁的花,將這位大爺伺候得越舒坦越好。稍有半點不如意,我就拆了你的店!”
那老鴇子又喜又驚,連連打拱作揖笑得一臉成了爛菊花。今天白天劉冕和唐胡虜等人來這附近看過鋪麵的,這家鶯菀租的就是唐家的店鋪在經營。所以劉冕才敢有恃無恐的如此囂張——不服氣啊?一句話就讓唐家收回店鋪,你這家鶯菀也就開到頭了。
馬敬臣幾乎是被一群青春靚麗的小妞們抬進了雅閣,時時放出一陣狂野的大笑。劉冕暗自好笑了一陣,拍拍屁股閃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