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了柴房門口,還沒進去便聽了夏嵐嚷嚷的聲音。
“你們竟然敢綁了我,小心我去找將軍說明情況,讓他治你們的罪!”
“來人啊,快點將我給放了!”
“一群刁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來人,到底有人沒有!”
周時安一腳踹開了柴房的大門,夏嵐被巨響所震懾,可看清來人的時候,卻又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將軍,你都不知道……”
眼見對方又準備一貫的裝可憐路數,周時安無情地打斷了對方,冷聲開口。
“夏嵐,你可知罪?”
“將軍!”
夏嵐手腳被綁,扭動著身體也要靠近周時安,她眨著一雙含水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盯著周時安,委屈道:
“我不知道我究竟有什麼錯,我不過是上了山,突然有一群人將我綁了過來,想必他們是沒將我當做同村人,才故意這般對我的。”
兩行清淚從夏嵐的臉頰滑落。
蘇禾看得嘖嘖稱奇。
她見過能裝的,從沒見過這麼能裝的。
說哭就哭,若是放在蘇禾之前的年代,隻怕能秒殺了一眾演員。
可惜,她實在不吃這茶裏茶氣的一套。
“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月事來的時候,要采什麼藥草?”
“我……”夏嵐果不其然地卡殼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曾經用這個借口同蘇禾說過謊,可若是讓她說用了什麼藥草,那她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上來。
“你我都是女人,你何必為難我,難不成就是因為我也喜歡將軍嗎……”
“夠了!”
周時安冷聲打斷了夏嵐的胡言亂語,揮了揮手,一個手持長板的官兵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夏嵐一瞬間便沒了聲音,驚恐不安地看著那血跡斑斑的板子。
周時安的聲音此時冷漠得如同是一個死人般:“你可知,軍中對待奸細的懲罰是什麼?”
夏嵐怔怔地搖了搖頭,咬住下唇,似乎仍準備故技重施。
抱著板子的官兵公事公辦地開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然,對於死不承認的奸細,我們同樣敬佩他們的骨氣,一般下手會更重些,姑娘這身板,大概十多下就能斷氣。”
聽了這話,夏嵐的麵色白得像是紙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時安,聲音顫抖:“將軍,你,你想殺了我……不成,不成,將軍,求您不要殺我!”
周時安沒有開口,而是給了一旁抱著板子的官兵了個眼神。
對方心領神會,抓住板子對準夏嵐的後背便要打下去,夏嵐嚇得當即大喊起來。
“我說,我說,我全都交代!”
板子在快要碰到夏嵐的後背時戛然而止。
夏嵐的力氣好像一瞬間被人抽幹了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說吧。”
周時安好整以暇地盯著地上的夏嵐,隻見對方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隨後失魂落魄地開口道。
“我……一直以來都騙了你們,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濟城的人,當初在順陽府負責的人叫錢威,是我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