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蘇禾有求必應,果不其然,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看清楚了周時安麵上的欣喜若狂。
周時安一副飄飄然的模樣,半晌也沒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時,蘇禾的話題已經進行到了今日下午時文寅算命的時刻。
“文大人若是陛下的人,今天是不可能說我有皇後之相的,除非他知道了些什麼,可是他若是真知道,又何必問你收錢算卦呢?”
周時安的手本攥著蘇禾的手腕,聽聞這話後卻一點點地鬆了開來。
蘇禾詫異地看向周時安,對方的表情不知從何時起變得異常難看。
“怎麼了?”
“皇後之相。”
周時安一想起文寅說得話便覺著膈應,他這輩子沒有肖想過九五至尊的位置,即便是他當時真得給文寅了銀子,文寅也不會說自己有帝王之相。
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文寅在說謊話,可是退一萬步來說,萬一文寅不曾說謊呢?
萬一他算出來的都是真的呢?
聽聞如今陛下一把年紀還老當益壯,能讓後宮女子懷上身孕,而且他登基許久,什麼模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像蘇禾這種奇人異士,反倒是極為少見。
說不準陛下就喜歡這口新鮮感呢?
周時安越想越不對勁,連帶著看蘇禾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了。
聽聞……聽聞做皇後是所有女人的夢想,蘇禾足夠優秀,會不會有一天意識到,自己拖了她的後腿呢?
鬼使神差的,周時安開了口:“會不會有一天……你離我而去。我是說,會不會有一日,你當真會成為皇後?”
周時安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便覺著自己荒謬。
可是覆水難收,說出的話又哪裏有收回來的道理。
蘇禾盯著他看了良久,卻並未開口。
周時安以為蘇禾這是默認,當下便斂了眸子,一副受傷的模樣,卻沒想到蘇禾突然伸手覆上了周時安的臉。
她托著周時安的臉,側首,吻在了周時安的唇上。
蘇禾的唇綿軟又濕潤,周時安從未感受過這般溫香軟玉,腦子當時便一片空白,像是煙火生生在他腦中炸開了一般。
直到蘇禾離開他的唇,周時安方才恍然大悟。
他伸手攬住了蘇禾的腰,強硬地將他禁錮在自己懷中,隨後又吻了上去。
周時安的大掌托在蘇禾背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蘇禾的後背,意亂情迷時,周時安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推開了蘇禾。
“我,我去沐浴。”
周時安漲得滿臉通紅,近乎是落荒而逃,蘇禾盯著他的背影思索一陣,方才明白周時安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不由也紅了臉。
周時安說是沐浴,其實不過是跳進了早就打好水的水缸裏。
春天的水算不上暖,甚至冷得刺骨,周時安泡在裏麵,仍舊覺著腦中渾渾噩噩,一股無名之火近乎將他整個人都點著了。
不知在水缸裏泡了多久,周時安方才狼狽不堪地從中爬了出來,將水全部倒掉後刷了水缸換了水。
累得整個人近乎虛脫的時候,方才鼓足勇氣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