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溫渺不該對這種話題感興趣才對。

畢竟,暗衛首先便要沒有七情六欲,也沒有什麼可為人把柄。

溫渺怎麼可能會對人倫之類的問題產生興趣?

況且……

一塊胎記而已,何故惹來溫渺的關心。

除非,她話中有話?

莫非是認識與周時安有同樣胎記的人?

可……可這也不對啊。

蘇禾心生懷疑,沒有與周時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你年紀還小,尚未成親,就這麼看著男人的身體不好吧,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溫渺從善如流地離開屋子,周時安翻身將蘇禾壓在身下,開口道:“旁人看不得,那我以後治隻讓你一個人看好不好?娘子。”

周時安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蘇禾的脖頸處,二人意亂情迷之時,蘇禾卻突然覺著自己摸到了一手鮮血。

她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拍了拍周時安的腦袋,開口道:“傷口都還沒包紮呢,你不要命了?!”

說罷,蘇禾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周時安,開口道:“過來,讓我給你看看傷口。”

周時安乖乖地將自己胳膊遞給蘇禾,他開口道:“我有些怕疼,夫人可要輕一些。”

男人裝可憐的功夫或許是無師自通,周時安平日裏再深的傷口也不知道哼上一聲,唯獨在遇上蘇禾的時候,乖得好似一隻求誇獎的獵犬。

蘇禾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替周時安上藥,目光卻不可避免地落在周時安背後的胎記上。

“胎記是遺傳的?”

蘇禾確實聽過這個說法,可哪怕是她第一眼看到這個胎記時,反應也不會是胎記會不會遺傳。

除非……是溫渺知道胎記的事情。

“別理溫渺說些什麼,咱們管好份內的事情便可以了。”

周時安出聲安慰,蘇禾卻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你說,會不會是溫渺知道你的真實身世?”

蘇禾還記得,周時安曾經說過他是一個孤兒,從小便無父無母,吃著百家飯長大。

可周時安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世並不在意。

又或者說,他不敢在意。

周時安壓低聲音道:“溫渺是蕭既明的人,她若是知道胎記的事情,隻怕有這胎記的人,地位不會太低,說不準是哪個世家大戶,又參與進了什麼鬥爭當中,我若是他們的後代,難免會被家族血脈所綁架。”

蘇禾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周時安的意思。

若周時安的胎記無關緊要,那麼溫渺不會認出。

若周時安身份不凡,那怎麼也不至於連個孩子都要拋棄,除非……是周時安原本的家中出了事情。

周時安攥住蘇禾的手道:“況且已經這麼多年了,我生父生母究竟是什麼人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有了你,也已經為人父,我們有一個家,我想讓這個家永遠無虞。”

蘇禾輕笑一聲,隨後抱住了周時安的脖子,低聲道:“我會幫你的,我們的願望一定可以實現。”

好不容易替周時安上好了藥,蘇禾又想起隔壁的周子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