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小心眼了吧!”蘇禾忍不住吐槽道:“暗衛找得都是什麼人,難不成是什麼樣的主子就帶出什麼樣的手下嗎?”

周時安忍不住笑,卻突然想起,若是這封信真是趙盛所寫,那直接由暗衛送來便是皆大歡喜。

偏偏要轉手幾次,豈不是說明,如今暗衛在濟城中的行動已經受阻?

想及此處,周時安強行按壓下心頭的激動將自己收到信的始末同蘇禾說了一遍,又問道:“即便層層轉手,最初的人也應當在濟城當中,而且還是暗衛的下線之一,最近濟城當中可有異常?”

“有。”蘇禾點頭,翻出來了一本冊子道:“我給每個人都發了身份銘牌,絕大部分人的進出都與銘牌上的身份對得上,除了曹熙的鏢行。”

蘇禾伸手指上幾個名字道:“就是這幾個人,他們謊稱是附近青陽縣的人,可如今濟城當中也有青陽縣百姓,他們卻說這些人的口音並不像是從青陽縣中出來的。”

其餘人毫無可疑之處,唯獨曹熙,先是給蘇禾吃閉門羹,隨後又出現人員可疑,說不清來處的事情。

種種現象,幾乎可以確定,暗衛安排的人就在鏢局之中,即便不在,也與鏢局脫不開關係。

“可是,我們不知道曹熙究竟知不知道這事兒。”

蘇禾狐疑道:“若是暗衛隱姓埋名藏在鏢局的夥計當中,曹熙便有可能也被蒙在鼓中,如今我們若是對他動手,隻怕不妥。”

“曹熙未必真那麼清白。”周時安搖頭道:“信既然會到我的手上,必然有曹熙在中打點,隻怕中間有不少傳信的人都收了曹熙的好處,至於他究竟是和亂軍勾結,還是和暗衛勾結,又或者他在兩邊都說得上話,便要再探探了。”

一封信,幾乎將曹熙的底細探了個精光。

而有此成就,也是因為蘇禾這段時間在治安上下了大功夫。

周時安一想到此處,就恨不得將蘇禾攬在懷中親上兩口。

好在他忍住了,又或者說,是蘇禾阻止了他。

“要不要從曹熙這裏入手,說不準能將那些可疑人士一網打盡,畢竟,這裏還沒有他們出城的記錄。”

蘇禾用筆指向她的厚本子,這是由門口守衛的官兵每日記錄,交班的時候遞給蘇禾過目的,而如今,尚且沒有出城記錄,便代表著,他們還在城中。

周時安卻搖頭道:“不著急,雖然曹熙已經近乎鐵板釘釘了,可當初他能給葉允和林羽通風報信,至少證明他們之間不是勢如水火,萬一有所勾結,我們就是打草驚蛇了。”

“好,此事夫君自己定奪就是了,不過,你想要從什麼方麵入手?”

“還未想好,必須找到一個能同他們撇清楚關係的法子才好,看似隻是在收拾幾個不聽話的行商,實則是對眼線們動手。”

“說起來眼線。”蘇禾沉思一陣,開口道:“我懷疑,跟著司徒大人來的那些人中,同樣也有陛下的眼線。”

一次行動,未必就會讓陛下信任周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