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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請爺爺賜教。”
司徒杳放下手中的筆,開口道:“前幾日嚴將軍來了濟城,是你帶他來找老夫的。”
“是。”
“當時嚴將軍與你初見的時候,做了什麼?”
“他……”司徒宴思索一陣,開口道:“他幫我解了圍。”
“你好好想想,嚴將軍究竟是為你解圍,還是為了別人解圍?”
司徒宴沉默一陣,思索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段十一正在為難周時安,甚至堵在將軍府的門口。
而嚴策若是來濟城,隻能從城南進,若是真為了司徒杳而來,怎麼可能會路過將軍府?
難不成……他就是為了來找周時安,甚至當時也是在為了周時安解圍?
見司徒宴神色古怪,司徒杳便明白對方已經明白了些許事情,隨後道:“嚴將軍對周將軍的態度不錯,你也無需這麼提防他們。反而應該學學周將軍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像你這樣,太容易被人給利用了。”
司徒杳分明話裏有話,司徒宴迷茫地點了點頭,半晌也不清楚究竟是誰在利用自己。
周時安嗎?
還是文寅?
又或是別人?
“萬一他們處理錦衣衛,隻是為了收服集合錦衣衛的人呢?”夏俞朗在旁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而且還不等兩人說話,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錦衣衛裏麵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個個武功高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萬一周將軍是想要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用他們不是正好嗎?”
司徒宴看向夏俞朗的表情中多了幾分探究。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夏俞朗見情況不對,立馬開口道:“這些也隻是我自己的猜的而已,沒有想要汙蔑周將軍的意思,隻是覺得錦衣衛這麼厲害,想要收編是人之常情。”
司徒宴蹙了蹙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一旁的司徒杳開口道:“夏俞朗,你隨著老夫走了這麼一路,百姓們的日子也應該看清楚了,若是再不回家去,隻怕要惹家人擔心了。”
夏俞朗並非是貶謫至此,之前也不在司徒杳帶的人名單中。
他來這裏,純粹是因為在司徒杳出發的前一天,死皮賴臉地去求司徒宴,說是已經與他同窗了這麼多年,不想輕易與他分開。
而且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他讀書那麼多,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讓司徒宴一定要帶上自己。
畢竟相識這麼多年,司徒宴難免心軟去求了司徒杳,這才讓他來了濟城。
之前他們也好了,呆一段日子後夏俞朗了就自己回京,絕不讓家裏人擔心。
但畢竟是成年人,按理來說,一切都該夏俞朗自己決定才是?
如今司徒杳主動提起此事,分明就是給他下了逐客令。
夏俞朗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左顧右盼了許久,最後看向若有所思的司徒宴。
他方才準備接自己的話,十之八九也是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
隻不過司徒宴也並非完全懷疑周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