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周時安覆在蘇禾的耳畔開口道:“今日周川去送信的時候,正好在岸邊遇到了巡視的方尋,他當即便與周川說了回信。”

不知是方尋提早收到了消息又或是巧合。

今日周川去的時候,恰逢兩人一同在岸邊巡視。

這下一趟都不用跑了,兩個人收到信後,說什麼也將信中的銀票塞給了周川。

還讓周川給他們捎回來了一句話。

孩子在他們那裏,一定安然無恙。

可前提是,要先解決閻溯,否則孩子在河中很容易會出現意外。

周時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剛才文寅提出挑釁閻溯的時候,他才沒有拒絕。

如今將這事告知了蘇禾,才算是徹底放下了蘇禾的心。

她頷首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攔著你們了,隻不過……一定要萬分小心,還有,可能會傷到自己人,放煙霧彈的時候,一定要盡量閉上眼睛。辣椒比麵粉更沉,我想隻需要一段時間就不會飄到眼中了。”

“嗯,這兩天我會盡量多生產一些的。”文寅頷首道,又轉頭看向周時安道:“不介意我拿那些錦衣衛做點試驗吧?”

“隨意。”

文寅笑了起來,又道:“散播謠言的事情,恐怕也要麻煩將軍出手了。”

“嗯。”

三日之後。

閻溯拍案而起。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站在他對麵的士兵瑟瑟發抖道:“將軍,這話並不是我說的……是我道聽途說,我保證下次絕不會再說了,您饒了我吧!”

看到閻溯黑得如同潭水的表情,士兵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將軍,小的真的不敢再說了,求求您饒了小的吧!”

求饒聲最終化為了一聲慘叫。

閻溯竟生生將士兵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冰冷的視線掃視著麵前的士兵,略一用力,他的脖子往旁邊歪去,竟然生生被閻溯給掐死了。

閻溯毫不留情地將其丟在地上,很快有人進了屋中替閻溯打掃幹淨。

這些日子,他已經聽過太多類似的傳言。

什麼周時安天生就是將軍命。

還有什麼他不敢攻城是因為忌憚周時安。

周時安百戰百勝,一路官運亨通,甩了閻溯十多條街。

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交雜在一起,彙聚成了一句話。

他閻溯,比不上周時安。

閻溯的雙眸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什麼叫做他不如周時安,自己如今不進攻,分明就是計劃如此!

“來人!”

閻溯大喝一聲。

他的副將很快便膽戰心驚地走了進來,開口道:“將軍……出,除了什麼事?”

“今夜,攻城!”

“什麼?!”

副將腿一軟,差點直接給他跪了下來。

“將軍,這不妥,對方明顯是在引蛇出洞,您又何必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

閻溯的聲音瞬間拔高。

“莫非你也覺著,本將軍比不上周時安嗎?!”

或許是閻溯的表情實在太過嚇人,副將險些直接嚇昏過去。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不,不敢這麼想將軍,隻不過,將軍,如今流言蜚語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