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裏麵請！”
秦牧剛一進去，立刻就有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迎了過來。
那美婦手持一柄圓扇，搔首弄姿的模樣看得鍾木檀一陣不爽，黑著臉小聲嘀咕了兩句。
而當那美婦注意到鍾木檀時愣了下，旋即抿嘴一笑，道：“姑娘，你是來應聘我們幻音樓的歌姬的吧？”
“實在抱歉，我們幻音樓的歌姬從不對外招聘，所以……”
“放屁！”
“你哪隻眼看老娘像是你館內那些自甘墮落的歌姬？滾開！”
鍾木檀一通發火，搞得那美婦一時有些懵逼。
“不是歌姬，你個女兒身來我們這地方做什麼？”
“姑娘該不會……是要來砸場子的吧？”
一時間，火藥味瞬間蔓延開來。
秦牧見狀，知道這倆人再聊下去大概率會打起來，趕忙一邊拉住鍾木檀，一邊又衝那美婦丟去幾塊晶石。
“她，是我女人。”
“陪我一起來你們這兒逛逛，應該不算壞你們的規矩吧？”
“啊？”
美婦又是一愣，看向秦牧，鍾木檀這對男女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看什麼看！”
“姑奶奶來就是想看看，你們館內的歌姬究竟有沒有外界傳聞的那般妖！”
“放著好好的武者不做，偏要自甘墮落來此賣身，好啊，她們真要有本事，大可以當著姑奶奶的麵，把我男人的魂兒勾去！”
話罷，身軀還微微一震，一股陸地神仙境的氣息便散發開來。
而在她的氣息威壓下，那美婦倒也絲毫不怵，隻是微詫了下後便掩嘴輕笑起來。
“嗬。”
“好啊，既然姑娘有此要求，一心找虐，那便隨這位公子，一起裏麵請吧。”
“姑娘們，迎客！”
一聲招呼後，很快，便有一群身穿各色彩裙的女子走了出來，每一位雖都薄紗遮麵，可從那身段，臉部輪廓都能瞧出些端倪。
雖夠不上絕色，但也絕對都算是上等美女。
且每人手中還都拿著一件樂器，樂器種類也不盡相同，有蕭，古箏，琵琶……
鍾木檀瞥了一眼，頓時嫌棄地撇撇嘴，哼聲道：“本就都是一些取悅男人的低賤貨，還偏要把自己包裝成文藝範兒。”
說著，又推了下秦牧。
“喂，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調調？”
秦牧：“……”
“咳，那個……”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還？”
“人人生而平等，隻是分工不同罷了，怎可歧視？依我看外麵那些道貌岸然，久居上位的大佬，也未必就比這些姑娘幹淨。”
此言一出，那些女子看向秦牧的目光倒是微亮了下。
“公子這番言論，倒也新鮮。”
“嗯嗯，且還說的很在理呢，算是替我們姐妹一舒心中鬱氣。”
“奴家彩蝶，今日願服侍公子，請公子移步房中，靜聽奴家一曲，按規矩，若能在這一曲中守住本心，奴家今日便任憑公子擺布。”
“如何？”
一個衣裙上繡有金線蝴蝶的女子用手中圓扇遮麵，淺笑著輕語道。
那般風情，瞬間就看得周圍不少男人一陣心神蕩漾，甚至有些失態的還眼冒紅光，微張著嘴癡笑著慢步走了過來。
這時，鍾木檀趕忙搖了搖頭，穩下心神。
再看向那名為彩蝶的女子時，臉上少了幾分不屑，而多了一絲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