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罷，雪姨頓時緊皺起眉，顯得非常為難。
當初她收容方荔，是和對方有過約定的，其中之一，便是會對她提供保護，保證她隻管賣藝，絕不賣身。
但這約定在她看來自然是極為可笑，她也沒想著遵守，隻想將方荔當做自己手中一張頗有分量的牌。
畢竟這賣藝不賣身的噱頭，再加上大力宣傳她仍是完璧之身，可以吸引來更多的豪門顯貴。
可捏在手裏的這張牌，何時打出去，她可還沒想好。
“雪姨，您快去和那位左大人交涉下吧。”
“是啊，照他這麼個玩兒法，荔姑娘定難逃慘死的下場！”
“……”
思來想去，雪姨點點頭，就要上樓。
可這時，又兩個女子匆匆跑了下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鷹鉤鼻老者。
見到來人，雪姨連忙道：“齊長老，我們之前可已有言在先，荔姑娘賣藝不賣身，還請您趕緊回去勸勸您家大人，莫要讓我等為難才是。”
“哼。”
鷹鉤鼻老者滿臉不屑地冷哼一聲，道：“什麼狗屁的賣藝不賣身，既已身入煙花地，淪為男人玩物是早晚的事。”
“被我家大人瞧上，那是她的福氣。”
“至於你……”
瞥了雪姨一眼，直接取出一張晶卡甩在她臉上。
“一個老鴇，又豈會真的允許手下姑娘隻賣藝，不賣身？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多賺幾兩碎銀？”
“你那點小心思，就莫要在老朽麵前擺弄了，這晶卡內是10萬晶石，應該夠了吧？”
“這……”
雪姨一臉為難，很快又將那張晶卡還了回去，苦笑著搖搖頭。
“不夠。”
鷹鉤鼻老者雙目一眯，盯著雪姨看了會兒後，又甩出一張晶卡。
“再加十萬。”
“唉……”
聽雪姨又苦歎一聲，老者神色一冷。
“老朽勸你見好就收，可莫要不識好歹！”
“齊長老，您就別再難為我了……”
“似荔姑娘這般冰清玉潔的絕色佳人，哪裏是憑晶石就能買下的？”
“哦？”
老者白眉一挑，會意一笑。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一條老狐狸。”
“少跟老朽繞圈子了，直說吧，你想將那方荔，賣個什麼價？”
雪姨掩嘴一笑，掃視了下四周後便將對方請到了一間幽靜的茶室，道：“貴宗極擅禦靈之術，我幻音樓對此倒是頗感興趣。”
“還有，聽聞貴宗育有一種飛禽，名金鷹隼，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裏，我幻音樓也想進一批。”
“數量不多，百隻便好。”
“唰！”
聞罷，那老者臉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
“禦靈之術，乃我宗之根本，世代相傳，從不外傳！”
“至於我宗門內所豢養的靈獸，更非貨品！豈是你這等醃臢之地想進就能進的？”
見對方這般態度，雪姨兩手一攤。
“既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談的了。”
“送客。”
“哦對了，再額外提醒您一句，回去最好勸著點左大人，可千萬別生出動強的念頭，畢竟我幻音樓，可也不是吃素的呢。”
“哼，小小一個藝伎館罷了，口氣還不小啊？”
雪姨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緩緩起身。
“若不聽勸，大可試上一試。”
“我們這群弱女子實力雖不濟，可倒也結識了不少的仙門子弟，即便是天策府，護龍閣中，也有一些人把我們這兒的姑娘當做紅顏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