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啊啊！”
慘叫聲響起，秦牧一指便點在了他眉心處，施展出搜魂秘術，開始一點點地搜查起他的記憶，尤其是關於三十年前的。
而這搜魂秘術一旦施展，被施術者所承受的痛苦，無異於一刀刀切割著其腦神經，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片刻後，隨著三十年前的真相被揭開，秦牧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龍星瑤連忙走過去，關切問道：“怎麼了？”
秦牧沉默不語，繼續探查，又過了會兒才算收回手指。
“撲通！”
龍赤焱當即跪了下來，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隻是不停地虛聲道：“殺，殺了我……”
“給我一個痛快，殺了我……”
“想痛快？”
秦牧搖搖頭，道：“抱歉，我不答應。”
說著，便取出一枚丹丸。
“你們天策府四脈，和西方世界那邊偶有聯係，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
龍赤焱看了眼那枚猩紅色丹藥，很快便一臉驚懼地瘋狂搖起頭。
“不！”
“不，不要！我願臣服！”
“隻要你……嗚嗚……”
話沒說完，秦牧便已將那枚丹藥塞進他嘴裏，又一拳震碎其丹田氣海，廢了他一身修為，挑斷他手筋，腳筋後，便拉著龍星瑤離開。
“別擔心，隻要有你在，璃龍脈便不會毀。”
“我可向你承諾，要不了多久，就會幫你重塑璃龍脈。”
“嗯。”
龍星瑤輕點點頭，又問：“剛才，你給那炎龍脈脈首喂下的丹藥究竟是什麼？他好歹也是一位仙尊，讓他畏之如虎的丹藥可不多見。”
“是噬腦血屍丹。”
秦牧淡聲道：“此丹，是西方世界眾神殿所研製出的一種專門用來控製人的毒丹。”
“服用者無法自盡，若不定量服用解藥，每天半夜三更便會感覺有無數的小蟲在瘋狂噬咬自己的腦神經，久而久之，會淪為一具血屍。”
龍星瑤聽得心中一陣發毛，直起雞皮疙瘩。
暗道了急聲歹毒後，突然想起些什麼，道：“對了，剛才你施展搜魂秘術，可從他記憶中得到了什麼新的信息？”
聞罷，秦牧猛地止住腳步。
深吸一口氣，緩緩平複了下胸中怒火後，道：“十三年前，天策府的人查到我父母隱居帝都，派人殺上門，最終並未得手。”
“我老媽現在應該還活著，而我老爹，則是落到了天策府手裏。”
這條信息，倒是和當初秦族主宗宗主所說的對上了號。
當初秦族主宗宗主所說，自己老爹在和自己老媽失散後，曾去主宗求援，可很快便有一眾修仙強者殺了過去。
領頭的，是一位仙皇。
自己老爹自知不敵，便與對方提了個交易，保下了秦族主宗沒受牽連。
而那交易，便是……
抽血剝骨，吸髓煉魂！
在龍赤焱的記憶中，自己老爹最後是落到了對傀儡之術極感興趣的那位古龍脈副脈首，龍畫骨手中，大概率……
是以被他，煉成了人傀！
想至此，秦牧隻覺得五內俱焚，捂住胸口忽地半跪在地上，猛然噴出一口燃著片片火焰的鮮血。
那，是心血！
腦海中，關於自己兒時與老爹嬉鬧的畫麵時不時地浮現，而這些畫麵，卻隨著他知道了這殘酷事實後，全都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