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從醫院回來,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隻是沒給當回事。
他跟妻子陳香玉郊區工地這邊擺個賣盒飯的小攤,把金盼弟從老家帶過來給打下手。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那個賠錢貨趕出去就是了,非得給送醫院門口!”陳香玉刻薄的用手指戳著丈夫的腦門。
雖然都生在了重男輕女的家庭,但陳香玉命好嫁給了金元寶這個怕老婆的。
在金家沒受過什麼委屈。
反倒是金盼弟這幾個剛八歲的小姑子,因為她被當成了奴隸使喚。
拿走了婆家全部的家當去城裏做小買賣還不夠,見盒飯賣得好自己累的直不起腰。
就挑撥金家,強行讓金盼弟輟學,給帶到城裏幫工,連一頓飽飯都不給吃。
“香玉,我頭有點疼,讓我歇一天行嗎?”金元寶頭疼欲裂,身上的虛汗已經把短袖給浸透了。
可惜這女人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聽這話又開始罵罵咧咧:“老娘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沒出息的!”
“人家男人都是家裏的頂梁柱,巴不得早出晚歸多掙點錢,你不是腰酸就是頭疼的,我看你是不想要孩子了!”
陳香玉嫁到金家兩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其實是她一直在背後避孕。
而金元寶傻嗬嗬信了那張假的診斷單,說他男人那方麵有問題。
這下金家老兩口就更怕兒媳婦跑了,恨不得把她當祖宗給供起來。
“香玉,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洗菜。”金元寶顫顫巍巍的從床上坐起來,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感染了艾薩波寄生蟲,前期就是這樣乏累疼痛的。
金盼弟就因為這樣沒少陳香玉的打,說她偷懶裝病不想幹活。
“廢物東西!”
陳香玉見男人這幅德行,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逼著他去院子裏洗菜。
其實郊區有多狠都是貧困戶,隨便花個三十塊錢就能雇個小時工。
洗菜、切菜、炒菜這些活全都包了,陳香玉是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
“咳咳……”
金元寶在院子裏咳嗽不止,聽的隔壁院子的租戶都聽不下去了。
“大妹子啊,你男人都這樣了,你就帶他去小診所看看,要是出個好歹頂梁柱可就倒了。”隔壁的老太太好心勸慰。
“我呸!”陳香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就他就熊德行還頂梁柱?病死了那是他沒福氣,老娘正好改嫁!”
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刻薄了,兔子急了還咬人。
金元寶狠狠的將菜刀剁在了案板上,因為腦子迷糊不輕,手指險些被剁掉了。
鮮血將案板上的青菜都給染紅了。
“怎麼著?你要是不滿意咱倆就離婚!”陳香玉早就把金家拿捏在手裏。
她把握對方不敢反抗,用離婚做威脅,金元寶就像霜打的茄子頓時就蔫了。
陳香玉瞥了隔壁院子的老太太一眼,端起盆子就進屋下鍋,連上麵沾的血都沒洗掉。
鬆江市的物價不低,這幾家院子都是做盒飯賣給工地的。
一葷兩素公平競爭都是二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