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武門之危(1 / 2)

這日正值初秋正午,驕陽好似火盆,了烤得世間萬物無精打采。天安鎮裏過往的行商走卒也都停了腳步,三三兩兩地躲在陰涼處閑聊打盹。

武院的大門永遠都是敞開著的,門外也沒有威嚴剽悍的看家護衛,隻有劉老頭與楊老頭歇在陰涼處,拔弄著煙杆裏的殘渣。

兩人正有一句無一句地閑聊著,突聽遠處的集市街麵喧囂起來,二人起身了望,即看見四男一女騎著大馬耀武揚威地直奔武院而來,馬隊之後,還緊跟著一輛全封密的車嬌。這一幹人所經之處,過往行人無不驚慌避讓。

楊老頭歎氣說道:“八成又是什麼與武會友的閑人,怎麼也沒個消停呢?”

劉老頭皺了皺眉宇,低呤一句“來者不善啊!”

兩人話音剛落,那四五座騎便已飆至武院門前。

高頭大馬是良駒,絕不是本地瘺矮的土馬,馬背上的一幹人等,也不是過路歇腳的行商走卒。

因為行商走卒不可能穿那麼華貴的衣裳,更不會隨身攜帶那些形狀怪異的兵刃,加上這群來人臉上的霸氣,難怪劉老頭說出來者不善。

五人中四男一女,為首者是位中年男人,顎下留有一戳山羊胡,孤傲的眼神目空一切,偏矮的身材略顯發福,渾身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陰辣。

五人中,倒是女人頗有些姿色,一襲紫色秋裝勾勒出豐韻的曲線,盡顯成熟女人的風韻與妖嬈。

四人圍在山羊胡身後,卻無人開口說話,就連駿馬也不敢蹬蹄嘶叫,此氣氛亦帶出一種咄咄逼人的威懾氣勢。

眾來人身後那輛丈餘長的車轎,更顯得詭異神秘,隻見圍欄竟用玄鐵打鑄,毗油滲泡過的藤根編成帳幔,任你刀劍砍刺,絲毫不會破裂。就算朝廷重犯的囚車,也遠不及它堅固密實。

領頭的山羊胡冷冷地瞥了一眼武門上的牌匾,又冷冷地看著武院深處,一雙如鷹的眼睛,透射著冷傲的寒光。

來人俱不說話,劉、楊倆老頭也不問話,轉身欲進武院大門。

“老頭,快叫你們當家的出來相迎,我家主人特來拜會。”一個紮須黑漢沉聲吼道。

劉老頭這才轉身行了個禮,和聲問道:“敢問尊姓大名?老漢也好去通報。”

“你這糟老頭,那來這麼多廢話,我家主人豈是你輩左右打聽的?”黑漢話聲未落,猛地抬臂一揚,手中驟然射出一件圓盤大小的利器,利器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直砸向武院大門上的牌匾。

說時遲,那時快!劉老頭也突地一抬手,竹節煙杆流星般撞向已離牌匾咫尺的利器。

‘啪、噗’兩聲短促的悶響後,隻見飛向牌匾的利器已偏離目標,深深紮進一則的石牆中。

劉老頭這才看清利器是精鋼鑄成的圓形鐵環,鐵環外緣竟是開了封的刀刃,鋒利無比。此利器實在狠毒,如果砸中手腳,必斷無疑,如果抹中脖子,那真是人頭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