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低下頭,沉默了。
雖然這些南州市的富豪的家產在他看來,不算什麼,但是也不算是蚊子腿了,至少算得上是蚱蜢腿。俗話說,蚊子腿也是肉,這蚱蜢腿不知道粗壯了多少倍,似乎是沒有理由輕易放過。
最重要的是,讓雷廉作證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隻要不做偽證就可以。
林東還在衡量著利弊,張文晉繼續勸說道:“林東,你想想看,你真正的仇家是許越吧?雖然在這個時代,即使你再厭惡許越,即使許越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你也不好要他的命,但是你真的不希望他死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些富二代也算是幫了你吧?”
不得不說,張文晉真是說到林東的心坎上了。
再加上做小事情有大利潤這一點,林東已經動搖了。
當然,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都表現出來,免得那些富豪覺得自己出價高了。
他瞥了張文晉一眼,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勸說得那麼賣力氣?不會是收了這些南州市富豪的好處吧?”
“我這比竇娥還冤啊!林東你就不怕在南州市搞出六月飛雪?”張文晉誇張地叫道:“我隻是衡量利弊後覺得,你幫助這些富豪比較有好處罷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看待我?”
“這裏是南州市,別說是六月了,即使是十二月也絕對不會下雪。”林東麵無表情地說道。
當然,他也知道張文晉確實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為自己謀求利益。
畢竟以張文晉的家底,那些富豪的出價不可能高到讓張文晉動心。
再說了,他們也沒有那個機會接觸張文晉。
衡量再三後,林東故作為難地說:“那你們就回去找雷廉,就說是我同意讓他作證了,隻要他不耽誤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但是,我會讓他實話實說,不能作偽證,如果殺死許越的人真是你們其中一人的兒子,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要承擔的。”
說完,林東就繼續吃飯了。
那些富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敢再打擾林東,都馬上轉身離開。
富豪們都離開後,吃瓜群眾們沒有好戲看,對林東的關注也迅速下降了。
趁著這個機會,張文晉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林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林東頭也不抬地問道。
張文晉繼續道;“按照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許越的死是因為被當時在場的南州市富二代群毆吧?也就是說,誰下手最狠,就是一筆糊塗賬。真要追究,找幾個人償命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如果追究得不那麼狠,一個人都不死也是可能的吧。”
“也許吧。”林東含糊地說:“反正我也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愛怎樣就怎樣,那些和我隻是有過一麵之緣,我連他們名字都不知道的富二代,我可不怎麼想救他們。而且,他們曾經連同許越,想搞死我也是事實。”
張文晉想了想,也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得到林東的同意後,雷廉出席當證人了。
林東也打電話叮囑了他一番,讓他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至於南州市那些富豪承諾給自己的財產,林東也讓雷廉親自去接收。
不然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