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哥，我來，我來！”
金文搶著幫他收攤，嘴上說道：“早知道畫畫這麼掙錢，當年我也學去了，嗨，小時候哪知道這些啊，盡想著爬樹偷看隔壁寡婦洗澡，希哥，我沒什麼本事，但人還算機靈，以後有什麼事，你盡管找我。”
李存希還真有點事，當下說道：“你認識兌外彙券的人嗎，要靠譜點的。”
“兌外彙？”
“我倒是聽說有人搗鼓這玩意……”
“趕明兒我給你問問？”
金文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人歡脫，見多識廣，雜七雜八的人認識不少。
“嗯。”
李存希點點頭，寫了個地址給他：“有消息了你到這兒找我，等事成了，給你辛苦費。”
“嗨，咱這關係，說錢多俗啊。”
金文咧開了嘴，收下紙條，拍拍手：“希哥，您這東西都收拾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一有消息，我立馬知會你。”
“謝了。”
李存希擺擺手，提著攤子離開了景區。
他先是去市場買齊繪製需要的材料，等回到大雜院，已經是半下午了。
這個點也是四合院最安靜的時候，因為大家都有工作，都上班去了。
李存希回了屋，關好房門，從兜裏掏出一大把鈔票，有錢幣，也有外彙券。
他一張一張，小心翼翼捋直擺好。
待清點完後，李存希吐了一口長氣，臉上的笑容逐漸盛開。
一百五十塊錢！
再加六百外彙券！
等找到渠道，把外彙券兌成錢，足夠湊足一千了！
還沒算上三天後的尾款。
李存希把錢券收起來放好，備好材料，然後把買來的《洛神賦圖》掛畫擺在眼前，準備照著臨摹。
這個時代的印刷技術，還是太差了，基本丟失了所有細節，得虧他功底過硬，照貓畫虎，勉強也能找補回來。
外麵天色逐漸暗了，鄰居們嘰嘰喳喳，院子又熱鬧了起來，這是到了下班的點。
吱呀。
屋門被推開。
白曉燕哼著小曲走了進來，見丈夫在屋裏畫畫，當即愣了下，湊過去訝異道：“誒，我怎麼不知道你會畫畫啊？畫得還不賴。”
“在家跟老一輩學的，一直沒機會展示，你當然不知道。”
“哦。”
白曉燕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好端端的怎麼畫起畫來了，幹嘛用的啊？”
“當然是為了掙錢。”
“你打算擺攤賣畫？還是自己畫的，真有人買嗎？”
“沒有人買，我畫它做什麼。”
李存希笑笑。
白曉燕眼前一亮，把臉湊過去，悄聲問道：“能賣多少錢？”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李存希笑著搖頭，他打算在收到尾款後，再給妻子一個大驚喜。
“還跟我賣上關子了！”
白曉燕錘了他一下。
李存希剛好也畫完了一個階段，放下筆，活動下僵硬的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