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是世人眼中的大魔王。
卻是獨屬於鸞鳥的小甜甜。
他願意收起自己的利爪,用最柔軟的地方去愛鸞鳥,也願意為了鸞鳥說動人無比的情話。
鸞鳥對他一見鍾情。
沒得到他的愛時,就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
那份悸動和愛情刻在靈魂深處,連本體都無法逃脫,更何況隻是他分身的欒隨呢。
欒隨自然動心。
隻是他看透青年的本性,笑了笑道:“阿野說是擔心我的身體,不忍我受苦,可觸碰揉搓,卻好像是一點兒也沒少呢。”
秋野理直氣壯。
“當然,你即是我的人,就要被我揉圓搓扁,我想親就親,想摸就摸,想要就要。”
“若是真中了毒,大不了我再替你解毒就是。”
這勁勁兒的小模樣看得欒隨好笑又心癢,沒忍住摸了摸青年的側臉,“能得你這般美人偏愛,就算真死於劇毒之下,也算值得。”
直白的話叫秋野臉一紅。
這該死的直男直球天燃撩,果然是又來了啊!
鬼麵紅衣笛中劍。
江湖傳言是個奇醜無比的人。
因為人總是會彰顯尋找自己沒有東西,季秋野這麼愛美人,想必他自己就醜陋至極。
但誰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因為季秋野臉上無時無刻不戴著一張精致的恐怖麵具,沒人見過那隱藏在麵具下的真容。
但欒隨見到了。
那不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
相反,它很美,美得勾魂奪魄,令人忍不住沉淪。
尤其是那片繁麗的紋身,為這張臉更添一份魅,襯得青年不像人類,反而更像是傳說中吸人精氣的精怪。
欒隨指腹輕掃過那片紋身。
“這裏……是怎麼回事?”
秋野在他掌心蹭了蹭,“這是鸞鳥的尾羽,漂亮嗎?”
欒隨卻是搖頭。
“我問的不是它,是在它底下的那些傷。”
比起這份豔麗,他更關心曾經留在這張臉的傷痕。
那代表了傷痛。
秋野倒是不在乎地聳聳肩。
“閻羅穀上一任穀主拿我煉毒試藥落下的,都是陳年舊傷了,我們穀裏的孩子大多都有,不過就我比較倒黴,在臉上。”
他說得輕飄飄。
欒隨卻不是滋味。
眾所周知,上一任閻羅穀穀主死的早,季秋野接手穀主時,才十三歲不到,這也就是說,他在孩童時期就遭遇了這些痛苦。
“百毒之體……也是這樣煉毒試藥落下來的麼?”
“怎麼,你心疼啊?”
“真心疼的話,不如親親我?”秋野笑著點點自己的唇。
欒隨這回沒有猶豫。
他捧住秋野的臉,湊上去在他唇上吻了吻,那動作又輕又柔,帶著股珍視的味道。
溫柔得不像話。
秋野心軟得跟什麼似的。
他摟住欒隨的脖子,貼在欒隨耳邊道:“小鳥,那都過去了,如果你真的心疼,那就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因為我隻有你了。”
男人環住他的腰,許久,落下一句鄭重的承諾。
“好。”
…………
第二日,秋野取了輪椅,並帶著欒隨回了閻羅穀。